关系太复杂了，安立夏不是很懂。

看到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慕如琛轻笑着，在安立夏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不过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解决好的，你要做的，就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就好了。”

“阿琛，你会将零扔掉吗？”安立夏很担心这个。

慕如琛轻笑着，“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的，只要他妨碍到了我的利益，我就一定会将他扔掉的，但是现在……”慕如琛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做了父亲的原因，我宁可花时间和精力却解决这些麻烦。”

如果把零扔了，也许，他的一生都会被改变。

零是无辜的，既然他们遇到了，不管是缘分，还是人为的，慕如琛都对这个孩子有了感情，虽然不能跟小垣他们比，但是如果现在将他扔出去自生自灭，慕如琛会内疚很久的。

深夜，零却睡不着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像因为自己的存在，跟他们带来了麻烦一样，零不想这样。

零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漫天繁星，消瘦的身体孤单得让人心疼。

甜甜的手压到了小垣的胸口，让小垣做了噩梦，而从噩梦里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在床边坐着的零。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惨淡的灯光隐隐照了进来，昏暗的灯光将零的身体包裹在孤单里，像是不被这个世界接受的弃儿一样。

而他，却连怎么挣扎都不知道。

就算他身边卧着一只永远不会离开的他的猛兽，但是那也只是动物而已，根本就慰藉不了他的寂寞。

小垣起身，穿上鞋子，来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零的声音很安静。

“是我自己醒的，跟你没有关系，”小垣笑容温和，“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零眨着眼睛，“只是突然睡不着了，所以就起来了，你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了。”

小垣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男子汉要有担当，不要一有心事就全部表现在脸上。”

“……”零看着他。

透过灯光，零可以清晰地看到小垣的脸，因为看得足够清晰，所以觉得他的笑容此刻格外的温柔，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光芒，将零心里的冰冷都驱走了。

“你担心如果你为这个家带来麻烦，爹地和妈咪会不要你，会把你扔了，对不对？”小垣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他们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我……”

“别说你不是麻烦，就算你为这个家带来了麻烦，爹地妈咪也会化解的，他们是很伟大的人，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伟大。”

小垣很自豪，他很为自己的爹地妈咪骄傲。

零一直都在看着小垣，他的笑容里，散发着让人心安的力量，让零的心里酸酸的。

“怎么一直看着我？”小垣看着他。

“没……没什么。”零转而去摸小三的脑袋。

“打起精神来，男子汉！”

零转头，认真地看着小垣，“我从刚才就一直想要问你，男子汉……是什么意思？”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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