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西凉只是随意的感叹一下，然而却让莫瑾的眼睛发酸。

“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的，”莫瑾将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涂抹上了药，视线留下她腹部的疤痕上，“改天我把你身上的疤痕也消除掉。”

“疤痕你也能去掉？”

“能，”莫瑾坐在床边，拿起浴袍为西凉披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不想治的伤，没有我治不好的病。”

“你不是研究毒的么？”西凉问，“好像从我认识你开始，就见你在研究毒，从来没有见你救过人。”

别人来找他治病，他回绝的借口向来就是，我只对毒有研究，不懂医术。

而每次她受了伤，他都能治好，说，不管是毒医还是神医，都是医生，是医生都能治病。

“我那是不想救，”莫瑾将床铺铺好，“要躺下休息么？”

“我们不回去了？”

“嗯，你身上的红痕，大概在明天就会消失，我们明天再回去。”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西凉的狼狈，相信西凉也不想让其他人担心吧？

西凉躺在床上，用薄被盖住身体，而莫瑾洗了手，也躺下来，躺在她的身边，却不碰她，只握着她的手，不是不想抱着她，而是怕碰到她身上的伤。

“莫瑾，你确定要带我走吗？”

“确定，”莫瑾握紧她的手，“二十几年前，国王得了一种重病，活不久了，是我治好了他，为了回报我，他说会无偿帮我做一件事，我见他人很忠厚，又讲义气，所以就把你托付给了他。”

“莫瑾，你这个……”

“嘘！”莫瑾打断了西凉的话，继续说，“当时，我们约定，你做他的王妃，但是他不能碰你，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想离开，他必须不能阻拦，换句话说，我只是把你先放在他那里，而不是送给了她。”

把她先放在别的男人哪里？

这算什么？

寄存？

“你把我当什么？东西？”西凉依旧有些不开心，虽然这些年，她都误会了他。

难怪他都把她送给别人了，每次来找她，还一脸的坦然，而且完全不怕国王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有这样的协议，只是国王背叛了这样的协议。

“对不起凉儿，我不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生活，”莫瑾叹息着，“如果早知道你在这里是这样，我早就带你走了。”

可惜啊，他们两个人，谁都不坦诚。

西凉侧身，看着莫瑾的脸，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怕遇到什么危险，莫瑾，只要跟你在一起，我连死都不怕的！”

“我知道了，”莫瑾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对不起，连我们女儿都知道的道理，我却一直到现在才明白，对不起。”

说到女儿，西凉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莫瑾，我们的女儿很可爱，对不对？”

“嗯，我们的外孙女更可爱。”

西凉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我们不能认她，虽然她有慕如琛的保护，但毕竟，现在局势并不明朗，夏夏随时都有危险，我们不能离她太近，不能让她察觉，不然以这个丫头的个性，她一定会跟我们一起面对困难的。”

“我明白，”莫瑾叹息，“我们的女儿，最像你了，性格也像。”

“我很喜欢她，也喜欢慕如琛。”

莫瑾瞬间就不开心了，“喜欢女儿就够了，慕如琛那个小子，不喜欢也罢！”

“你对他有成见？”

“成见还挺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