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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江边,漆黑一片,唯有江面上的灯塔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码头停靠着几艘货轮。寒风刺骨,刀子似地刮着她的脸,彻骨的寒从脚底进,往心窝里钻。
她如雕塑坐在岸边,一动不动。三名护卫束手无策,直到三辆轿车驶来,他们立即排成一排,毕恭毕敬向轿车敬礼!
萧慕白坐中间那辆轿车,车停下,有护卫为他开了车门,披上军大衣。
护卫队提着煤油灯,为萧慕白开路,直到他到她跟前,槿兮仍然一动不动,煤油灯照亮她那张没任何表情、死白的脸。
她穿着一件只能挡风不能压寒的呢子大衣,脖子上裹着围巾,坐在一块大石上。
萧慕白一身冷肃,在她跟前蹲下,摘掉黑皮棉手套,温热的大手扣住她的手,冰凉刺骨,像握着冰锥。
“你想活活冻死?!”他抬眼,冲她恶狠狠道。
她像没听见,仍一动不动的。
冻僵了吧!
萧慕白一咬牙,压抑着怒火,弯腰将坐在石头上冻僵了的小女子横抱起。
车上不比外面暖和,她坐在他怀里,他用军大衣将她纤细柔弱的身子裹在自个儿怀里,又是气,又是心疼。
“时槿兮!你给我说句话!”下巴在她冰凉的脸上蹭了蹭,他道。
这两日,除了与他冷战,她挺正常,怎么今天就跑码头傻坐着去了?!
萧慕白蓦地想起,以前她与楚笙好的时候,常常让楚笙带她去那画画!
“夫人今天见了什么人没有?!”萧慕白踢了下副驾驶座位,冷声问。
“报告司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