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然听完,笑的艳丽夺目,“我为何不能乱上加乱?”
是了,她就是乱上添乱,她刚刚故意伸腿在千夜上邪的腿上刮蹭,然后特意反问轻水的,因为当时如烟坐的位置正好是在轻水的身边,圆桌子就是这点不好,很容易让人误会轻水是有心想蹭千夜上邪,却无意踢在了自己的腿上。
当然,后来的桌子坍塌最后的导演也是她,估计轻水已经是反应过来了,不然也不会一副想吃了她的样子。
“清然……”对于她,千夜上邪还是做不到埋怨,虽然他知道也清楚她的到来一定是轻水耍的手段,但是他却是没想过月清然会忍不住出手。
“你别叫我!”月清然伸手打断了千夜上邪后面的话,“千夜上邪,我月清然可以为了你容忍别的女人对你抛媚眼,可以容忍她们忽视我为空气为你争风吃醋,但是我绝对容忍不了她们骑在我头上拉屎,今天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也最好看住你那些不安分的女人,不然到时候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说完转身就走,凉亭里他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她决然的背影。
她月清然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今天轻水假传话她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来,就是已经她最大的容忍了,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她只是懒,懒得参与进女人之间的战争,因为她觉得无聊。
但是她没想到她的慵懒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成了别人眼中的软柿子。
软柿子么?
呵呵……真好笑。
握紧袖子里的双拳,月清然眼中杀气迸溅,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软柿子!
“唉……!”一声叹息,从千夜上邪的口中缓缓随着呼吸道了出来,也许是他错了,因为他是那么的了解她的性子。
她已经为了他容忍了许多的事情,他却还想着她是不是还能容忍的更多,可是到头来他的贪得无厌只换来了她的爆发。
看着她早已远去的背影,他呢喃,“清然啊清然,是不是放弃这段纠结的感情,才能让你和我都做一个解脱?”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随着风消失在了后花园的树林里,听着风中带起的那一丝异动,千夜上邪忧伤邪佞的脸上忽然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
黑影不断的在树林里穿梭,直到到了那间孤立的小屋时,才停下了脚步。
“主子,月清然与千夜上邪吵架,轻水如烟均已树敌。”刻板而剪短,是黑衣人公式化的汇报。
在他的话音落下去许久,忽然从屋子里传出了大笑之声,听着声音,黑衣人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一字不落的汇报给了屋子里的主人。
“属下告退。”不做任何停留的转身离开,是黑衣人的谨慎与小心。
那笑声在黑衣人走了很久,才慢慢的消失,一双手将屋子的窗户推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将屋子切割成了阴阳两面。
屋子里的人依旧将自己隐藏在阴暗之处,想要上前去看一看那耀眼的阳光,却只是走了几步就缩了回来。
带着愤怒与不堪,屋子里的人猛地勃然大怒,伸手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木桌,沙哑且敌仇的开口,“千夜上邪,当年的旧账与现在的新帐,我们是时候一起算一算了。”话语里的杀气惊散了周围栖息的鸟儿,一时间所有的鸟儿哄然起飞,远离了它们觉得危险的地方。
听着远去鸟儿翅膀的拍打声,屋子里的人忽然又笑了起来,带着灭天的仇恨,放声大笑。
院子里,白灵儿正在给屠劫洗澡,见月清然怒气冲冲的回来,吓得一个松手将屠劫掉进了水桶里。
屠劫正在白灵儿的按摩下昏昏欲睡,可以说是毫无防备的掉进了水桶里,喝了几口自己洗澡水的屠劫挣扎的趴在了桶边,刚想要怒着问白灵儿是怎么回事,却在看见月清然那张比包公还要黑的脸蛋时,莫名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白灵儿一边擦着手,一边走到了月清然的跟前,当近距离看见月清然泛红的眼时,更是惊为人天,“小,小姐,谁,谁欺负您了?”
白灵儿的惊讶,更是连屠劫都惊奇了,也不管身子湿不湿,跳起身子就登上了月清然的肩膀,当它也看见她眼睛的红润时,甚至比白灵儿还要惊讶,“丫头,谁那么大本事?”换言之也就是,你居然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拉出来我瞧瞧。
大概是外面的声音太大了,连在阵子里打瞌睡的兔宝都惊动了,一股粉色的烟气从戒指里钻出,待烟雾散去,兔宝已经站在了她的另一面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