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土坡白幽的目光看去,月清然这才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雪地上,晶莹的闪烁着许多细小晶莹的白点,透着阳光,好像颗颗钻石被人一把撒在了雪地上一样。
瞄着月清然惊讶的神情,土坡白幽献宝一样的将月清然一步一步的带了过去。
“这东西怎么……摘?”月清然蹲下身子,看着这连根部都找不到在哪的白色亮点,想了半天才用‘摘’来形容。
“子母草生来子母就长在一起,无可分开,如果单独摘下任意母和子,另一方也会马上枯萎失去光泽。”轻轻的用手指指了指眼前的一方晶莹,土坡白幽轻轻的开口。
“你说的好像所有想摘下它们的人都很有罪恶一样。”月清然苦笑的感叹,好一方子母草,竟然生的比人还要有感情。
“舍不得了?”土坡白幽笑,“没看出来女汉子一样的月清然,也会有不舍的一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舍得了?”月清然嗤了一下,“我是在研究怎么能将它们分开。”
“你……”土坡白幽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居然真的有像月清然这样可以做到很绝如此的女子。
“土坡白幽,对于朋友我可以付出生命,但是对于有利用价值和仇恨的,我定手下不会柳清然,这不是的很绝,只是我不喜欢优柔寡断罢了。”
同样的一席话,从月清然的嘴里再次吹进到土坡白幽的耳朵里,让刚刚还有些埋怨的土坡白幽瞬间呆愣在了原地。
曾几何时,他也在灵册的记载上看见了这样的话,只是不同于现在说出这话的人,写出这话的人是三百年前第二位大至尊灵师。
“月清然,也许你会是这个大陆的奇迹,就好像很多年前那一抹带着奇迹的白光。”
“你说什么?”四周不断吹起的大风,让月清然听不清楚土坡白幽的呢喃。
本就没想让月清然听清楚的土坡白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从储物囊里掏出一个类似于现代保鲜膜一样的东西,平铺在了子母草的上面。
虽然很好奇那个东西,不过看着土坡白头认真的神情,月清然并没有将疑问问出口。
“借你的匕首一用。”向着月清然伸出了手,土坡白幽轻轻的说。
虽然自己的匕首被那魂魄封印,不过一般的切割东西还是难不住这把匕首,从自己的脚踝抽出,月清然反着手将匕首递给了土坡白幽。
接过月清然递来的匕首,土坯白幽拉高自己的衣袖,高举着匕首一刀而落,瞬间鲜红色的液体如注留下。
月清然只是以为土坡白幽应该是拿着匕首切什么,不想这人竟然拿着匕首将自己给切了。
大惊之下,月清然伸手掐住了土坡白幽手臂上的血管,“你疯了?”
“如果我要是说,只有我的血液才能将子母区分,你还会这般阻拦么?”忍着手臂的疼痛,土坡白幽冷的一个哆嗦。
血液?
月清然愣了一下,随即不但没有放手,反倒是用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条。
“你这是……”这下土坡白幽反倒被月清然的动作弄懵了。
“闭嘴,我就算想要什么,也不需要我的朋友站在我前面流血!”月清然怒,难道这男人脑袋里面装的都是大便么!
土坡白幽以为月清然要是知道了用自己的血才能分开子母,定会再用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再来一刀。
他觉得,那样才符合月清然果断独行的个性。
只是现在这般的如此……
土坡白幽自嘲的笑了笑,有多有没有人这么愿意为自己着想了?
伸手握住月清然正在自己手臂上忙活的小手,土坡白幽朝着月清然摇了摇头。
今天的这般,月清然无论是出自于朋友或是知己,都已经足够了……
”你是傻了么?”看着自己被土坡白幽固定的手,月清然冷眼抬头,她想要挣脱掉土坡白幽的钳制,简直是易如反掌,不过她没有,因为她怕自己过激的举动会让土坡白幽的血液加速循环。
“清然,如果我说我今天如此都是为了思然,你是不是可以放开阻止我的手?”
“什么思然?这和思然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想让思然同样背负着亏欠,所以我如此,算是提前偿还掉欠你的利息。”
手慢慢的失去力道,想着思然那一双孤冷切安静的眸子,月清然最终放下了自己阻拦的手。
她不想让土坡白幽为了自己如此付出,可是她更不想看见以后站在自己身边为自己付出的是思然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孩子。
“土坡白幽,现在是我欠了你的。”轻轻的开口,月清然扭头不再去看土坡白幽手上的动作。
当初虽说是土坡白幽在她和月季秋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但是这孩子归根结底和土坡白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见月清然不再阻拦,土坡白幽加快的手上的动作。
将自己的鲜血滴在眼前的一片晶莹之上,瞬间鲜血像是被摩擦掉一样,被吸进了子母草之中。
看着毫无反应的子母草,土坡白幽只能将滴着血的胳膊放在子母草之上,任由子母草快速的吸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