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君回复的很快，几乎是秒回了。朱雀猜测，柯南君一直在论坛就没有下线。

朱雀s：工藤君？

柯南君：s级，你好啊。我的消息对你有帮助吧！！！

朱雀s：你不懂我的意思吗？

柯南君：？？？

朱雀s：你不知道工藤君是谁？

柯南君：不知道。

朱雀s：那你干嘛叫柯南君！！！

柯南君：我在报纸上随便找三个字就放在一起做了昵称，不过看s级你的反应，这个名字似乎有特别含义。话说，s级，工藤君是谁，告诉我吧，小声告诉我吧？

朱雀s：……

朱雀垂头丧气的发了一串省略号，结束了对话。老人说，希望越大失望的时候也越难过，果然不假。

哪有那么多人能有她这么走运，这个宇宙有那么多空间，本来跨越是空间的距离就是很难，几乎不可能的事，所以为什么还要抱有着自己能在这里遇到同一片天空的人的希望呢？

朱雀想起了小时候，奶奶带着她去庙里求签，签文她不太记得了，找解签的和尚时，和尚说什么“凤翔九天，孤孑一身。置之死地，携手此生”，当时她觉得无比深奥，现在依旧觉得深奥，哪怕表面意思很明了。

她一向不信神佛，对自己抽到的签自然也不在意，在她看来，如果有命运这种东西，那也该是由她自己一手谱写。

不过现在她算是信了四分之一，确实啊，她“孤孑一身”，关于前一句“凤翔九天”她始终保持怀疑态度。后两句她的关注点在“置之死地”这个上面，“置之死地”后面没有加上“而后生”，这是寓意着什么么？

至于“携手此生”，朱雀想都没想过。人与人讲究的是一个缘分，她不会强求什么。

“羽白，”朱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联系羽白，两个人直接开了视频，“去学校论坛看看。”

朱雀一直低着头收拾东西，所以并没有注意屏幕上的画面，倒是一边一直充当壁画的小凤凰看的呆呆的。小凤凰作为比朱雀更喜欢看书的生物，已经从书里知道什么叫不能看异性洗澡了，不过夫妻除外。

“怎么不说话？”朱雀抬起头，朝着校徽那边看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你中午洗什么澡？”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重点不是中午洗澡，而是洗澡。

羽白随手一扬，一道光打在屏幕上，然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刚刚的水雾蒸腾，羽白若隐若现的样子全部消失了。朱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打扰人家洗澡是不对的，所以她切断了和羽白的联系，再联系月白。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朱雀依旧没有意识到重点，没有意识到羽白和她的性别不同。

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觉得，当时那个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背上的羽白，轮廓很好看，因为水雾弥漫，有带着点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