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子瑶也格外的忙碌,两个监视她的丫鬟只知道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除了送饭时进去确认一下人还在,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出了那档子事儿,白氏格外重视落霞苑的情况,生怕一个不察,临末了出了纰漏,坏了她的计划。所以早就敲打过监视子瑶的两个丫鬟,让她们每天都要汇报落霞苑的情况,哪怕没有事也要做例行的汇报。两个丫鬟不敢怠慢,所以半天一次,留下一人继续盯着,另一个则奔走白玉苑,向夫人禀报这边的情况。
“半天都把自己闷在房内?”
“回夫人,是的,奴婢只要想跟进去服侍,就被威胁,她威胁奴婢说……”
“说什么?”白氏脸上的肌肉明显的缩了起来,那狰狞的样子,就和当年她听到黎氏又怀孕时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说……说……说她很想知道欺君之罪都有些什么刑法”丫鬟秉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豁出一口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只见白氏面皮一抖,眼皮被紧张的肌肉牵扯,呈现不规则的跳动,双手紧紧的拽着拳,连指甲陷到肉里都不觉疼痛,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到“啪”的一声,是有人用力拍打桌子的声音。
“这贱人,她凭什么”
遁声望去,一个穿着紫色锦霞裙的妙龄女子,正浑身颤抖的怒视着跪在地上的烟儿,盛怒的表情生生的破坏了她精美的妆容,头上的珠钗也随着气的颤抖的身体相互撞击,发出轻微的响声。白氏连忙心疼的握起那只刚才拍向桌面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确定只是略微的泛红后,才嗔怪的看了一眼紫衣女子。
“渊儿,你这脾气可真真是要不得,娘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任何时候都别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轻易的暴露在人前,你怎么就听不进呢。”
“娘~~~这不是在您面前嘛,女儿才无那许多顾忌,故而如此直率。”紫衣女子撒娇的来回扭着,讨好的看向白氏,如果子瑶看到她顷刻间的表情转换,定会大赞:表情帝啊!
像是为了转移白氏的注意力,紫衣女子随即开口说道:“娘,这死丫头那么嚣张,你也不罚他,我真是不明白,你何必容忍她活在府上,反正爹又不喜欢她。那日落水,你晚几个时辰再找大夫来就是了,爹根本就不会为了那贱人找你麻烦,可你倒好,好吃好喝的养着,看养出个什么来了?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好啦!”白氏大声喝停自己那喋喋不休的女儿,忧愁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也不舍得责怪她的鲁莽,便挥了挥手道“你且下去吧,回去好生伺候着,她若安分就由着她,若有情况速来禀报。”
“是,夫人,奴婢告退”
烟儿走后,白氏又挥退了房内所有的伺候丫鬟,平缓了气息这才开口:
“渊儿,你又何必与那个贱人计较,那日落水,幸亏为娘找大夫救的及时,不然现如今就是你嫁去南离,哎!没几天功夫了,量她也翻不出天来。再说,娘当初留她一命也是迫不得已。”
“此话怎讲?”
“可还记得,三年太后娘娘寿宴上,那个东震国的皇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