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你快说办法吧,别说谁担罪了。”童浩然在一边发急道。
白起见童浩然发急,笑道:“好吧,我这就说。”他慢慢的说出了他的办法。
这个办法还真是叫绝,绝的不能再绝了。
夜深了,时已过三更。
朱令终于睡着了。
他的身边还放着剑,衣服穿的整整齐齐。
因为他真的很怕有人来杀他。
不过,他静坐了一个时辰,却发现没人来杀他,不但如此,连汉军士卒都没有接近帐篷的。
朱令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少,他知道卫长风没有真的反叛之意。
他当然也明白卫长风为什么没有反。象卫长风这种人,心里装了太多的正义,所以前怕狼,后怕虎,既怕反了会伤及帝国和百姓,又怕反而给人口实坐实了童云的罪。
这样的人在朝庭里有不少,包括童云,所以朱令才会得手。
君子永远斗不过小人,千古定律。
所以他终于睡觉了。不过,他也不是没防备,剑在手边,衣服穿好,帐外有比平常多三倍的校刀手警戒,而且全体校刀手都不得脱衣睡觉。
因此朱令睡的并不安稳,第一通鼓响他就醒了。
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的确是半夜,没错,自己没睡过头啊,怎么这时候击鼓?不可能有匈奴人来袭啊。
他翻身坐起,还没等下地,第二通鼓又响。
朱令突然额头冒汗。
哪有这么击鼓的?这两通鼓之间间隔也太短了吧?
他跳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跑。
别看他是兵部尚书,在军中就得守军中规矩,三通鼓不到,一样死罪。
他才冲到门前,第三通鼓又响了!
朱令大叫一声,发疯一样冲出帐,直奔中军。
当朱令喘息着到达中军帐时,第三通鼓已经止了有一会儿了。
大帐内灯火通明,全体将军整整齐齐的列在帐中,无一缺席,卫长风居中高坐,白起一边相陪。
朱令喘息着闯了进来。
卫长风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吩咐:“请兵部尚书坐。”
马上有人端过椅子来。
朱令喘着气坐下,正要问是什么事,卫长风却抢先开口了:“朱尚书,路上可有人阻挡你?”
朱令的心中升起不详的感觉,但此时是统帅决策时间,他虽是兵部尚书,却是现官不如现管,只能摇头道:“没有。”
卫长风继续问道:“那么,朱尚书可是因什么不得已的事无法及时前来?”
朱令听得这句,心中已经明白,急忙答道:“是。三通鼓间隔太短,本官根本来不及赶到。”
卫长风笑了笑,转身问白起:“白将军,朱将军的帐离中军帐多远?”
“五座帐间隔。”白起立刻回答。
“你的帐离中军帐多远?”卫长风又问。
“八座帐间隔。”白起答道。
卫长风随即转向第四队常将军冯恩重:“冯将军,你的帐离中军帐多远?”
“约二十座帐开外。”冯恩重答道,“末将在第四队,将军大帐在第三队,这是将军知道的。”
卫长风点了点头,又一一问起其他各将领的帐篷离中军帐的距离,自然,都比朱令离的远。
朱令越听心中越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卫长风的话:“卫将军,这不可能!如此短时间,怎么可能离这么远的都赶来了?”
卫长风笑了笑,只回答了一句:“但是,他们都来了,你也看到了。”说罢不再出声,只是看着朱令。
朱令的额头开始冒汗。
他意识到自己中了计。
好阴毒的计策!这是卫长风想出来的?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看向白起。
白起的目光谦和、冲淡、平静。
现在朱令已经不关心卫长风为什么要击鼓聚将了,事情明摆着,这就是要害他。一定要追问,就算人家是想来个夜间训练都是理由,朱令是管不着这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