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毕业。听他俩说那次考试都是小学、初中的内容,根本没有高中的题目。别没考过人不好意思,找理由。再能也没有俺庄的两个小子考得!当老师拿的钱不多是实际,但说明本事还是有的,要是像过去兴考状元、举人的,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披红挂彩,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呢!”王嫂顺着姑妈的话往下说着。
二芹娘有点等急了,说:“好了好了!管他们谁考得好,谁考得差,还是细说说你想给你表妹介绍的男孩子家里的具体情况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还怎么说具体!难道还要我把他家的锅门朝哪个方向,几双筷子,几个碗,哪个墙角放着什么都说了才算具体吗?两口之家,一个儿子,一个母亲。”王嫂简单明了。
“没有啦?”
“没有啦。”
“你连他叫什么名字,为人处世怎么样都没提就没有了,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怎么给人说成的几桩婚事,怎么做的媒人?”二芹娘问侄女。
“怎么当的媒人?说简单就简单,三言两语的事。把男女双方的情况都传达过去,到一块认识认识,交换一下意见,都同意就结婚,就这么简单。一方不同意,你跑断腿、磨破嘴也没有用。像戏里唱的媒人红娘,为个张生、崔莺莺的婚姻那样折腾,这样折腾,什么‘拷红’的还挨打,我才不干呢!”王嫂似乎又想起了她前面的问题,说,“他名字叫秦明,为人处世很厚道,从来不想占人便宜。”王嫂想想自己前面说到了秦明呀,怎么让我又说一遍。说就说了吧,多说一遍,表妹真的同意了,她才不得忘了女婿的名字呢!”
“乖乖!说话的嘴像刀一样,怪不得你丈夫听你的,什么人能受得了你的拿捏!在家夫妻俩说话也这样冲,像放炮一样吗?”王嫂的姑妈说。
“那得看情况。该温柔的就温柔,不该温柔的就得厉害点!”王嫂说。
“情况既然就是这么个情况,反正当娘的我没意见,我让二芹过来你再把情况说说,看她时什么想法。”二芹娘对王嫂说着走了出去。
“也行。成不成的,趁早做个决断,人家该提的提,咱该说的说。”王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