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麻醉剂,她可以使人失去知觉,神魂颠倒;爱情是毒药,她可以置人于死地;爱情是兴奋剂,她可以使人欣喜若狂,悬空三尺;爱情是什么?这个千古难解的谜!不同的季节开出不同的爱情花朵,狂风使多少爱情的花瓣飘落!暴雨又使多少爱情的果实减少自不必说,温暖使多少爱情的花儿开放,寒冷使多少爱情的枝丫有花无果,曝晒使多少爱情的花儿泯灭……
推辞掉姑妈的挽留,怀揣着意外的收获,告别表妹的相送,王嫂回到家,还没等丈夫开口,她早已按捺不住了:“忠良,忠良,你想都想不到我这趟有多大的收获!”
秦忠良见媳妇的高兴劲也没急着问是什么事,慢条斯理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最多拾个大钱包,发个意外之财,至于像疯子一样高兴吗?咱发财,别人丢钱的可就苦了!说不定还是你哪家亲戚丢的呢!”
“外财不发命穷人,我至于捡到钱包一声不吭地装兜里,一点品质没有吗?我不说,你想八天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好事,我给明明说成个媳妇!”王嫂乐不可支地说。
“我也能到哪找张美女相对明明说:‘明明你看,我给你找个漂亮老婆!’逗逗他。可那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解决不了实际问题。”秦忠良说,“天上掉不下来馅饼,别拿人开涮了,这样做很刺激人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媳妇八字连一撇都没有,够苦恼的了,千万别往他伤口上撒盐了!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事咱不能干!”
“你什么时候见我干过那些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别说对张婶、秦明,就是对任何人,我也没那样做过!我说的话是真的,俺表妹对秦明有好感,上学的时候就有这个意了。昨天晚上,我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心给说动了,那感情可比咱俩的感情深了,你说这不是喜事吗?”王嫂说。
忠良又问了一些具体的细节,觉得这件事成功率不低,说:“既然他们以前有这个想法,你表妹又苦苦等了这么长时间,对秦明也算有情有义,一往情深,没有什么问题。多一家总比少一家好,你要是乐意就帮他们撮合撮合。”秦忠良开玩笑说,“我真后悔,我当初怎么就没碰着你表妹这样的痴情女子呢?”
“看你个死样!不那么痴情也对起你了。”两人商量着把这事告诉秦明和张婶。
人到四十身体逐渐衰弱,近六十岁的张婶每天忙着队里的活家里的活,总感到身体远不如先前了,有时农活重了点总感腰酸背痛歇不过来,可是没办法,还得咬牙坚持着干,不能光指望儿子教书每月补助的那天钱过日子。她想有个儿媳妇,儿子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娶个媳妇照顾他,照顾我,操持这个家生儿育女了,可是家庭条件在这明摆着,手里没钱连个瓦房也盖不上,依旧住在三间漏雨的草房里,也没人给介绍个儿媳妇,张婶嘴里不说,心里却没少为儿子着想,“明明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生个孙子、孙女我带带,我死后也能闭眼了!上次来家里借书的女孩子,我怎么看对儿子都有点想跟儿子过日子的感觉,可儿子却说我是想儿媳妇想疯了。难道是我真的看错了!唉!打光棍的也不止他一个,别在他面前提起使孩子心里难过了。”张婶心里这样想着,却还是控制不住为儿子操着的那颗心,对儿子说:“你说给你同学借的那本书送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