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饿了。”张小妹推开丈夫的手给他擦着泪水说,“别难过,以上恁么长时间你也没和我说过谁这么深情地爱着你,你现在又嫌我人老珠黄去寻花问柳了吗?”
“过去的事情都难以摆脱了,再寻花问柳麻烦不更大吗?”
张小妹听说是过去的事情,忽然想起大牛结婚时人们议论的他和知青杨可的传闻,问丈夫:“她是不是上海的下放知识青年杨可?”
“就是她。”秦明有气无力地说。
“她不是已经早结过婚、孩子都多大了吗?”
“她回城后,我也没去过她家,可能是她看到我们已经结婚了,有意宽慰我说她已结婚有孩子了吧!”
“这事还能说谎吗?”
“忍痛割爱也是有的。破镜重圆典故中杨素不就是把媳妇乐昌公主让给徐德言了吗?成人之美的事还能光许古代有,现在就不能有吗?”
“她真心爱你的话,早和你结婚不就行了吗?她想回大城市去享福,不想在农村受苦。早干什么去了?想叫我成全你们的美事,我带着孩子怎么过?我跟韩芙蓉学,带着孩子要饭去?她做梦!我就不和你离婚,就不把你让给她!把她的地址和邮编号码给我,我给她回信,让她死了这条心。可能是她男人把她甩了,没人要,现在找你了!她第三者插足是破坏我们的家庭幸福,我告她去!”
“她现在已经神经失常了,不刺激她,都不知道她能活到什么时候,还是慈悲为怀,发发善心,给她留一条命吧!我抽周六和周日的时间去看看,安慰她一下。”
“你不能去!跟她上床安慰能安慰好?关起来不让你回来了,我和娘、孩子恁么大的城市到哪找你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去!把她写给你的信给我看看,我看看她想你想到什么程度了!”
“都在那抽屉里锁着呢。”
“你这个家伙叛变投敌,里通外国,背着我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张小妹拿钥匙打开抽屉锁抱出一叠情书翻看着,读了第一封说,“这是赵慧妹的署名,哪是杨可?你想她想成神经病了?!”
“你往下看。”
“呦!真是杨可的签名。”张小妹读完第二封对丈夫说,“就你贼心不死,旧情难忘,人家是回忆在下放时的情景和娘对她的关心,没说一句爱你的话,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