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错。”
“侄孙,我是你姑奶奶才对。”
“你想占便宜。”
“你自己刚才喊的,怪我吗?”
“你从什么时候说话开始变得一惊一乍的?”
“从你入狱之后。”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防止居心不良男人的骚扰。”
“活像一只扎人的刺猬。”
“没有刺怎么防卫?”杨红梅说,“人和其他动植物一样,为了避免侵害,减少伤害,各自都有自己的防卫方法。”
“牛角,羊角,是防卫工具吗?”
“是。”
“黄鼠狼的骚尿味呢?”
“也是。不胜枚举,比比皆是。就连黔驴技穷的那一踢也不能说不是防卫!但是,强者鱼肉,弱者受害。老虎断其喉把驴咬死了,一个生命结束实在可惜。”
“哎!”秦跃进听了为之感动,说:“好媳妇,你为我守身如玉,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
“人,只要良知不泯灭,就能改好。我别无所求,只要你真心对待我就行了。”杨红梅说。
夫妻俩交着心,说着挚情的话语来到家里。
“老公,”杨红梅对秦跃进说,“咱去看看王嫂和张小妹回来了没有,听听陈二芹是什么意见。”
“行。”秦跃进把杨红梅直接带到了王嫂的家里。
“嫂子,你和张小妹见了陈二芹,她愿改?有希望吗?”杨红梅从车子上下来问王嫂。
“她痛哭流涕,知道自己以前错了,哪还有不改的道理?”王嫂说,“她睡在床上哭得我和张小妹都忍受不住,也跟着哭了。自从被跃进训过之后,她觉得无脸见人,就一直没有起床。因为,以前她有时候去赶集,走在大街上别人都不理睬她,她感到心里很悲哀,回来家倒头就睡。特别是遭到骆辉的拒绝之后,她想起来就自己打自己,说男人都嫌弃她不光彩的过去,连改正的机会都不给她留。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为之感动落泪。我和张小妹从古说到今,从今说到古,劝她想开点,别寻死觅活的。好说歹说总算把她给劝醒了。她还说,别说骆辉的人才长得一般化还算过得去,就是再去掉几分帅气,就是丑一点,也对得起她了。”
“她真是这样想、这样说的?”杨红梅问王嫂。
王嫂听了说:“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要不相信我说的话,怀疑有假,你们两口子再去问问张小妹,或是亲自问俺表妹去。”
杨红梅忙说:“相信,还能不相信王嫂你吗?既然陈二芹愿意改了,俺表哥骆辉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他后悔上次和陈二芹见面的时候拒绝了她,现在愿意娶她为妻,愿意以后好好对待她了。我看你还是再辛苦一趟,抽时间去和恁表妹说明,让他们早一天走到一起算了。都恁么大年龄的人了,别再拖了!”
“我说只有我是个急性子人呢?”王嫂说,“原来你也是急性子、热心肠的人。俺表妹和大姑、大姑父都同意了,恁表哥哪会娶都行,就是明天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