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庆,你不要鸡肠狗肚,没出息,为结婚时的一点小事,耿耿于怀,恁么长时间对我没有好脸色。你想动手,我也不怕你,大不了同归于尽。”左虹说,“磨道哥那样虐待雒安幸,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当鸡狗牛驴一样的关着锁着,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磨道从地上爬起来对欢庆说:“弟弟,没事,弟媳妇是为你嫂子生气,我能接受,以后,一定好好善待你嫂子。”
“欢庆,左虹,我的好兄弟,好姐妹,都别生气了,看在你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把我接回来的份上,原谅他!”雒安幸走上前拉着欢庆和左虹的手说。
在众人的劝说下,欢庆和左虹的怒目稍稍柔和了些,减弱了些,重又坐到各自的座位上。
“长功大爷吃饭了吗?”秦忠良问磨道。
“你们还没来的时候,安幸就给他端了一碗菜和两个馍、一碗汤,让他吃了。”磨道说,“现在可能都睡觉了。”
“这样做很好。”秦忠良说,“咱们做晚辈的,都要像张小妹、刘二侠、左虹和嫂子学习,照顾好老人,孝敬父母。他们从解放前过来,到现在,是最吃苦受罪的一辈人,在艰苦年代,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咱们养大,不容易哪!”
“忠良哥,我有个建议。”张小妹说,“咱大秦庄有的年轻人不孝敬老人,虐待老人的也有,有的儿子打父母,太过分了!能不能采取什么措施,在大秦庄甚至更大的范围兴起‘尊敬老人,孝敬长辈’的风气呢?”
张小妹的话像扔到河里的一块大石头,激起了大家头脑中的千层浪,纷纷插话说:
“落地(人名)把他娘的头都打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样的孩子有人性吗?没有一点人性!向六七十岁的老人要钱花,对吗?”
“臭臭,打爹骂娘是常事,好像爹娘什么事都对不起他,天天把眼睁得像老鼠夹子打得一样。爹娘供他上学,给他盖房娶媳妇,哪点没对起他?”
“……”
“张小妹的建议很好。”秦忠良说,“现在经济条件好了,说起来,晚辈孝敬长辈不是什么难事。老人要求什么呢?不就是一天三顿饭能吃饱,身上不冷吗?能干动的活,还不闲着地干,你不让他干,他都闲不住,干惯了。门前房后,屋里屋外,经常打扫,带孙子、孙女,拾掇零活,给晚辈腾出了休息的时间。老人是抱,不是废品,也不是累赘。即使到了生命的晚期,有病有灾,卧床不起,儿女给他们端茶送饭,擦屎换尿也是应尽的义务。在咱们小的时候,爹娘不也是这样侍候咱们的吗?他们嫌脏过吗?嫌臭过吗?没有!不仅如此,他们还可能在咱们抹满鼻涕的小脸上,在咱们臭臊味的屁股上亲一下,逗咱们高兴呢!有一句话说得好: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爹娘养育的恩情,报答都报答不了,再去虐待他们,这样的人是没有一点人性的畜生!连跪在地上吃奶的羊羔子都不如!人,谁都有老的时候!”秦忠良愤恨劲过去说,“这样,谁给老人吃什么饭,不一定都能看见。咱就从老人盖的被子是薄是厚,是新是旧,是干净还是不干净上区分一下,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一次,每家都把老人盖的被子拿到一起评比一下,再根据老人的反映,评出尊老的儿子媳妇进行表扬,以正面引导为主,促进风气的好转。”
“我同意!”
“我支持!”
……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