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给大家答复,很快!”大队副书记柳明远解着秦胜利的围,对群众说。
众人高涨的情绪被安定下来,只等着大队干部向公社汇报后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家心里对大秦庄的未来充满着希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想象着他们将得到的收获和满足,但也心存疑虑和不安。
“怎么办,秦书记?大秦庄的群众老是把意愿集中在秦忠良身上,其他人的票数都和半数票相差过大,怎么确定呢?”从大秦庄回来的路上,副书记柳明远对秦胜利说。
“也难怪大部分人都把票投给秦忠良,他当队长的这几年,确实使生产有了大发展,使群众得到了不少实惠,从午季的人均不足一百斤,到今年的三百多斤,在咱全大队乃至全公社也是没有的!”民兵营长吴威说,“问问公社的领导,能不能不再追究分掉带糠带水粮食的这点小事,让他继续干呢?从大的方面来说,他取得的成绩毕竟还是不小的,功大于过。如果真换了人,使生产下降了,群众抱怨,恐怕就得不偿失了!就不是每人十斤八斤上报不上报的小数目了!”
“怎么办?公社的决定就是公社的决定,是随便可以改变的吗?”秦胜利说,“除非他们领导修改决定,重新拿出处分意见,才能向群众宣布。不然,咱们几个谁也没这个权力这样做!”
“决定不了的事,干脆,孩子哭了抱给他娘。向公社汇报这两次的选举情况,让他们来做决定!其他人的票数不超过参加人数的半数不说,连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也达不到,怎么确定?”柳明远说。
大队的几个干部一路商讨着,议论着,不好决策。
“书记,这样行不行?”计划生育专干马洪良欲言又止,问秦胜利。
“有什么好的建议,随便说就是了,别吞吞吐吐的!”秦胜利对马洪良说,“在一块干工作,有什么说什么!”
“再选举的时候,让社员把秦忠良的名字排除在外,只在今天被选举的其他几个人之间竞选,你看怎么样呢?”马洪良说。
“这件事怎么说呢?不让秦忠良参加,实际上就等于剥夺了他的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在会前,一再宣读公社对秦忠良的处理意见,就是在告诉大家不要选举秦忠良,但是群众的民主权利没法剥夺,他们非在选票上写秦忠良的名字,怎么办呢?”秦胜利想了想说,“行。下午咱们就直接告诉群众不要在选票上写秦忠良的名字,看看能不能有人超过半数票。”
大队干部商量后,各自回家,准备下午的选举一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