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手上用力,锋利的钢刀立即割下这个弟兄的右耳。这个弟兄疼得惨厉地大叫,摇摇晃晃地捂着痛处,浑身颤动。殷红的血不停地流下来。
山口一夫眼疾手快,抓起那只掉下的耳朵,举到眼前哈哈大笑。
“樱子小姐,我的给你报仇了!“
徐三毛见状,也窜上前,拔出尖刀,逼近戏班另一个弟兄。
山口一夫倨傲地挥挥手:“徐的,今天的事你不用插手。“
山口一夫溜眼看去,几个戏班的人都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山口一夫非常快意,提着刀又逼近第二个戏班弟兄。这个弟兄差点要晕了。
“我真的不知道山寨的事。“
山口一夫喝道:“我的,不需要你们提供山寨的情况,我是为大和民族的勇士报仇雪恨!“
山口一夫又划动指挥刀,刀锋顶上这个弟兄的面门。
这时忽然一声断喝::太君的住手!“
山口一夫一怔,这个时候,还有人胆敢喝令他住手?
山口一夫不用回头,便知这个人是谁。
苏长生满头的汗,匆匆闯进门,
苏长生在城里转悠,忽见山口一夫满面怒色,急往刘其山的办公室跑,便知大事不妙。山寨里发生的事,早有弟兄报到他的耳里,他知道山口一夫会发狂,但不知是一个怎样的报复方式。现在山口一夫怒气冲冲赶向刘其山的办公室,苏长生便想起里面关押的几个弟兄。
苏长生大急。但是他一时也拿不出主意。
这几个戏班弟兄,没有一个认识苏长生,所以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戏班几个弟兄受尽非人的折磨,苏长生也爱莫能助,几次与徐三毛争执,差点闹翻了脸,刘其山也是站在鬼子那边,苏长生很无奈,孤掌难呜。但是山口一夫又要折腾,这些弟兄不想法帮一下,只怕性命难保。
苏长生屋子外转了一圈,听到戏班弟兄的惨叫,再也按捺不住,硬着头皮闯进来。
能挡一阵是一阵。
苏长生来得及时,正赶上山口一夫的指挥刀逼上第二个戏班兄弟。
看到山口一夫手上血淋淋的耳朵,苏长生的肺差点气炸了,他不顾一切断喝一声。
刘其山也微微变色。山口一夫气头上,连三木和中村永志等都不敢大声说话,这个苏长生不要命了!
骨子里刘其山喜欢苏长生的憨厚,他急向苏长生示眼色。
苏长生装着没看到,大步跨到山口一夫面前。刘其山暗暗着急,心里骂苏长生是猪。
徐三毛瞥了苏长生一眼,心里暗笑。这个二愣子,真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山口一夫慢慢回过头,指挥刀指向苏长生,铁着脸哼了一声:“你的,叫我住手?”
苏长生还是那个愣头青的样子,拍着胸脯说:“太君,我的叫你住手。”
山口一夫不气反笑,哇哇叫道:“你的,叫我住手?”
苏长生目不斜视,大声说:“太君,我的为你着想,你的住手。”
山口一夫咦了一声:“你的,什么的为我着想?”
苏长生面不改色:“太君,这几个人是诱饵,留着的,可以诱大王山的上当。”
山口一夫扫了刘其山一眼,刘其山卑怯地点头哈腰。
其实这个道理刘其山明白,山口一夫也明白。不过刘其山不敢捋虎须,山口一夫只想一泄为快。
不过山口一夫并不是要这几个人的命。他只想通过折磨这些人,逼宗涛进城,
山口一夫哼了一声:“诱饵的不要,大日本皇军随时可荡平山寨!”
苏长生并不卖山口一夫的帐,回敬道:“太君如能踏平山寨,也是不用老是为大王山和鄂豫皖的事发愁。”
这句话如果换上刘其山和徐三毛等人说出来,山口一夫必然大怒。但是苏长生憨直的模样,山口一夫倒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