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钧本待愤怒,此刻却连最雄壮之处也萎靡下来,匆忙去抢凌默涵的床单,两人勉
强用床单遮挡住半身,回头时娜儿朵已经抛开了,小脚丫踩得地毯都咚咚直响。
凌默涵的脸是真的红了!
她被唐钧撩拨得忘记了,小丫头跟她一起回家时说,这么久没回来晚上要跟她住一
起,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不想一副活色生香的活春宫就只有被她看去。
丢死人了!
女孩子成熟的早,解释都没得解释!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也就只能这样了。看见娜儿朵跑开,唐钧急忙去关了门,继续
未竟之事。
唐钧美好的生活从此开始,仿佛没有尽头。
却不知危险隐藏在暗处,正逐渐逼近。
半个月前某处工地,一个新建楼盘的最底层中,秦经南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朔胶
袋子包裹的一堆碎肉,失神流涕,眼角无法掩饰的苍老显露出来,让人不觉感慨,
原来位高权重的大佬,如今已近迟暮之年。
这个只有水泥墙隔断的满是沙土碎砖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无论他如何克制,也难以不让老泪横流,吭哧的鼻腔中,不时涕泗交迸,呜咽之声
终究难以控制的发了出来。
据说这一团破碎骨肉是他的儿子,就是让他在上层子弟中引为骄傲,被他疼彻心扉
,爱入骨髓的儿子!
如今居然变成一堆烂肉!
“到底是谁做的?我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灭族抄家给我的儿子陪葬”。伤心过后,秦经
南愤然爬起抹掉脸上的污渍,通红这眼睛走到另外一边的房子里。
这里的地上躺着两个人,四肢被细细的铁丝捆绑着,根本不可能挣脱。
秦经南脸上涨出通红的筋脉,眼神犀利如钢刀一样看着他们,他一把拔掉其中以人
勒住嘴的布条。
“老李,说吧,我儿子是怎么死的”?秦经南的声音低沉,但是完全是从喉咙里逼
出的低吼。
这个人赫然是秦峰别墅里的保镖老李,刚刚一被松开就迫不及待的说:“秦书记,
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出事”。
“秦峰最近和什么人结了仇,你们在他身边总不会都不知道吧,把你知道的情况都
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是,秦书记,你听我说,少爷前一段被那个叫唐钧的小子抢走了凌家的小姐,于
是很生气,最近一直和一个女人待在别墅里,基本不怎么出去,之前他派了黎孔出
去……出去……好像是找唐钧的麻烦,黎孔出去两个月都没有回来,直到昨天晚上
我们发现少爷和哪个女人失踪,又发现了……咯咯……那团东西.”老李战战兢兢
的诉说秦峰最近的状况,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秦峰死了,只有的死法完全数报应,
但是如何敢对秦经南实话实说。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她去了哪里”?
“那个女的脚白婕,好像是个什么模特,少爷上次去南海带回来的,一直关在这里
没出去过,昨天晚上和少爷一起不见的……啊!!!”老李刚说完,秦经南已经一
脚踢在了他的嘴上,坚硬的鳄鱼皮鞋吧他的牙齿踢断了好几颗。
“书记,真的不关我们几个的事啊,少爷平时都和那个女的在一起,不让我们上去
,再说我们确实不方便总跟他在一起,秦书记,你别走,求求你相信我,我说的都
是真的啊!”。老李顾不得疼痛,努力解释着。却见秦经南已经转身出去,再不理
会地上的两人。
随后就有两个雄壮精悍的男子进来,重新堵上老李的嘴,然后一人一个把两人拖了
出去。
工地的空地上,两台搅拌机正在轰鸣,旁边放着两个木头箱子,看到这个情形,两
人才发现不对,拼命挣扎,奈何身体被绑得结实,依旧被拖到了那边,塞进箱子里
。
秦经南已经迈步做进车里,丧子的打击似乎将他打垮,身体疲惫,精神萎靡。
车里只有一个司机,普通的样子,普通的着装,只有外套里那件暗红色的衬衫略显得扎眼,他安静的坐在驾驶位置,一言不出。
一个样子平凡得几乎无法识别的男人,走到车边,躬身问:“老板,接下来怎么做。”
?
“那两个沉到滇池里,去查一个叫白婕的模特的去向,就是最后和秦峰在一起的那
个女人。还有我要知道黎孔在缅甸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老板给我一周时间”。
“钱去找小梁拿,他知道怎么做”。秦经南最后说一声,挥手让司机开车。
目送车子走远,男子摸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久一台翻斗货车开了过来,把已
经被水泥填充满的木箱用叉车装了上去,男子坐上副驾位置,带车离去。
工地上的几人仿佛刚刚下班的民工一样,提着外套,拍打着灰土各自散去了。
一周以后一份报告由专人不经任何环节,亲自递到了秦经南手中,里面基本描绘了
唐钧离开国内前后和秦峰的矛盾,以及黎孔在缅甸的做为,除了唐钧屠杀雇佣军的
细节没有以外,所有的事实都被调查清楚了。
“一定是他!唐钧!害死自己儿子的家伙,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秦
经南嚼穿龈血,吐出口中的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