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也为太子爷当牛做马了那么久,他也不能太狠心的翻脸不认人吧。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儿,没想复国,也没想扰乱他大卫。他放过我,很正常。”楚璃吻弯着眉眼,因为说起燕离,她笑意很浓。
上官扶狄还是有几分不太相信,据他所了解的,燕离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这次有人要杀我,不知是谁?”这个时候,上官扶狄才问这个事儿。本来在她最开始说这句话的时候,上官扶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燕离。但又实在猜不透,燕离为何要杀他。如今看来,杀他的另有其人。
“现在还不知道。”她出发的时候,还没调查出来呢。
“但很明显你不是来杀我的,接下来该当如何?”看着她的小脸儿,清甜的像一颗糖,让她去涉足那些危险的事情,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应该。她应该好好的被保护起来,永远都这么笑。
“谁说我不是来杀你的?只不过暂时没得手而已。为了我多声门的声誉,我接下来自然还要找机会刺杀你。上官将军做好准备,若是真被我得手了,那我的钱就白花了。”她摇头,所说和所做也实在出人意料,她的脑瓜,一般人弄不懂。
紧抿的薄唇沾染些许笑意,“好吧,我会小心的。”
“夜深了,我在山里奔波了一天,把我冻得半死。不知上官将军能否找个地方供我休息一下?”她这个杀手倒是胆大妄为,开始讨要起住处了。
上官扶狄站起身,将床上的桌子撤走,“你在这儿休息吧,这是主帐,没人会闯进来。”他的住处,向来没有命令不敢有任何人进来,较为安全。
“多谢了。”她也不客气,把靴子脱下来,一边道:“记得把帐篷后那破开的地方缝补上。”
“还不是你搞得破坏。”似乎很无语,上官扶狄微微摇头,最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小桌子整个搬走了。
上官扶狄离开了主帐,离开后还顺便把帐门关严实了。躺在床上,楚璃吻揉搓着自己的指尖。恢复了这么久,她的指尖仍旧是冰凉的,随着揉搓,还有些麻麻的感觉。
寒冷果真会要了她的命,而且自离开盛都后,就不曾再吃过金央的驱毒汤药。如此看来,金央的药还是有作用的。
一夜过去,楚璃吻睡了个自然醒,没人来打扰,而且大帐四周也没有任何人走动发出声音,大营居然也可以这么安静。
起床,把靴子穿上,又穿上一层厚衣服,楚璃吻才走出大帐。
守在外面的是上官扶狄的近卫,随着她走出来,那两个近卫有几分好奇的多看了她两眼,然后便垂下眼眸避开了视线。
站在帐门口,楚璃吻往外看,大帐林立,密密麻麻的。温度很冷,随着她呼吸,都有白雾在飘。
四周的山是枯黄的,待得下雪,估摸着就得一片雪白了。
“上官将军呢?”那俩人也不说话,楚璃吻开口问道。
“将军有交代,姑娘醒了就在帐中歇着,早饭一会儿就会送过来。”亲卫重复着上官扶狄的话。
“太冷了,好吧。”楚璃吻点点头,转身又回了大帐,实在太冷了,她要被冻僵了。
果然,没过多久,洗漱的东西和饭菜就被送进来了。
水很热,随着送进来时还冒着热气。饭菜简单,和昨晚的差不多,显然这大营里也做不出太精致的饭菜来。
洗漱好,楚璃吻坐在桌边,不动筷子,反倒盯着那不远处的沙盘,沙盘很大,看起来做的很是精细。
沙盘后,还挂着一张军用地图,密密麻麻,一切都标示的很清楚。
她这边发呆,帐门被从外打开,宽阔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是上官扶狄。
随着他走进来,他一边动手拆掉了身上的盔甲,前后两片,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
看着他手里的盔甲,楚璃吻的眸子动了动,那玩意应该挺沉的。这古代虽然落后,但做出来的东西掺假不会很多,货真价实。
“一大早的你做什么去了?”看着他把盔甲放在椅子上,楚璃吻问道。
“练兵。”他回答,然后走过来坐在了对面。看了一眼面前的饭菜,他漆黑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宁可它们变凉,但却不动筷。若是一直没人给你试吃,你就打算饿死是不是?”
“我也很饿,但是我实在是吃不下去。”这是心理层面的问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没有用。
上官扶狄微微摇头,她这个毛病还真是别具一格。但也充分说明了她是在何种情况下长大的,必定是危机四伏。
拿起筷子,上官扶狄代为试吃,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看着他把全部的饭菜都吃了一遍,她的心里也舒服了,拿过筷子,开始吃饭。
“你什么时候离开?”看着她,上官扶狄低声问道。
“杀了那个雇佣杀手要你命的人,我就离开。”她回答道。
“杀了那个人?你不是做杀手买卖么,无人雇佣,你们怎么能去杀人?”上官扶狄似乎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我要杀那个人啊!我出钱在多声门买消息,找到那个要杀你的人。然后再出钱雇佣杀手把他杀了。只要他们的速度比我快,那么我就可以撤了。”这就是顺序,正常的不影响多声门声誉的顺序。
幽深的眸子定在她脸上,上官扶狄缓缓扬起紧抿的薄唇,“谢谢。”
“你谢的太早了!”放下筷子,她笑的无害。哪知下一刻匕首飞出,直奔上官扶狄面门。
上官扶狄镇定自若,微微偏首,那把匕首就顺着他的脸颊旁边飞了过去,然后准准的插在了他身后的沙盘上。
偷袭没成功,楚璃吻摊了摊手,“今天又失败了,只能等明天了。”
几分无奈,但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又让他忍俊不禁。他经常遭遇刺杀,但这样的杀手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