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烈不解,燕离可不是这种会以身犯险的人。
“谁知道呢。”楚璃吻耸耸肩,但看她心情似乎很不错。
大约过去了一刻钟,玉璃宫门口,有人出现了。
看过去,楚璃吻就无端的弯起了红唇,这妖孽被五花大绑的送来了,活像一坨粽子。
燕离的确是被五花大绑,捆绑的特别的结实,尽管他没有反抗,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出现,但还是被捆绑成了这个模样。
面色阴沉,他看着那倚靠在软榻上冲着自己笑的小人儿,脸色更加难看。
后面,是钟将军和卫队,他们可谓声势浩荡,好像如临大敌似得。
“钟将军也无需这么谨慎,他都冒险来了,就说明是真的有事要说。让他过来吧,钟将军可以休息了。”缓缓摇头,楚璃吻看起来心情很好。
钟将军却不放心,又多看了燕离几眼,然后吩咐几个人在外面守着,他才离开。
燕离回头看了一眼,若有似无的冷哼一声,随后他便走了过来,即便被捆绑着,但双腿还是自由的。
看着他,楚璃吻难忍笑意,他这模样看起来真是太可笑了。
走到楚璃吻旁边,他略费劲的转身坐下,因为上半身被严严实实的捆绑着,他控制不了上半身,随着坐下便直愣愣的靠在了软榻的靠背上,发出砰地一声。
瞧他那蠢样,楚璃吻终于笑出了声音来,“太子殿下,你是来表演的么?”
“周烈,给我解开。”燕离瞪视了她一眼,随后命令一直站在旁边的周烈。
被点名,周烈看了一眼楚璃吻,显然没她的命令他不会动手。
“给太子殿下解开吧,否则一会儿被气的自爆的。被绳子勒住,爆炸之后会很难看的。”楚璃吻冷嘲热讽,燕离狠狠地瞪视了她一眼。
周烈得令,然后走过来,把燕离身上缠的紧紧地绳子解开。
终于放松了,燕离直起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随后身体一歪靠在了软榻的扶手上,看向楚璃吻。
两个人各占软榻一侧,姿势十分相似。
楚璃吻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的怒意,以及、、、那么一点点受伤。是受伤么?楚璃吻不确定。
“你又跑回来,而且还是独自一人,想来是有话要说。说吧,我听着。”微微歪头,她轻声道。
燕离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周烈,出去。”
周烈动了动眼睛,然后看向楚璃吻。
楚璃吻几不可微的点头,周烈脚下一动,便离开了。
“眼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吧。是想杀了我这个前朝余孽,还是想劝我归降?”她笑着问道。
燕离依旧阴沉着脸,看起来恍似要杀人一般。
“我的确有杀了你的心,但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认真回想了一下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愈发觉得你对我极其不公平。你是什么人,而我又是什么人,我付出了这么多,却得到这个结果,凭什么?”燕离一字一句,就像在和仇人对薄公堂,言辞狠厉,也让听着的人觉得耳膜都在爆响。
楚璃吻缓缓的眨眼,稍稍捋顺他说的话,但还是不太确定。
“所以,你冒险回来,就是想得到回报?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在我这儿还真得不到什么回报。倒是能得到许多羞辱,你要么?”楚璃吻倚靠着,一边单手托腮,笑看着他,这话听起来也很是无情了。
“能够做到如此无情无义,也只有你了。”燕离笑了一声,似在嘲笑自己。
“说的好像你有情有义似得。即便你现在在我这儿得到了回报接下来呢?难道不是立马杀了我这个前朝余孽?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并非我,你也一样。”所以,他也别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
“前朝余孽的确该杀,可是我又忽然想起,你可是我名正言顺迎娶的太子妃。而你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这里的人,我现在倒是要问问,前朝的亡国公主,和我的太子妃,哪个让你的记忆更深刻。”燕离其实也不信,凭她那个性子,会甘愿的做亡国公主,毕竟她可是连太子妃这个名号都不怎么喜爱,更何况是那随时会遭屠杀的亡国公主。
“这话说的,做你的太子妃有传国玉玺么?”楚璃吻翻了翻眼睛,嗤笑。
闻言,燕离也笑了,笑的讽刺,“你前朝的玉玺还不如破铜烂铁值钱。”
“说什么呢?好歹那也是玉玺,曾经我家坐拥天下用的就是它。”楚璃吻嘴上虽是冷嗤,但也不由得笑,他这语调和她还真是像。不得不说,他们俩有诸多相似之处,这样一来,是兄妹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过,他好像年长她很多吧。
“那你不如把那玉玺拿出山去转一圈,看看有谁认得?”燕离继续嘲讽,她怎么会忽然间这么天真了,不是她的性格。
“别说,我还真指望着能一呼百应呢,然后推翻了你们燕氏王朝。我呢,就坐在那龙椅上当个女王什么的,再把你掳来做面首。”楚璃吻翻着眼皮,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刻薄。
燕离顿了顿,“尽管脑子不清楚,但眼光还是不差。”
听他变相的夸自己,楚璃吻极其无语。本来还怀疑他是不是她兄长呢,但他这样子,即便是兄长也无所谓了。
看她不语,燕离凤眸微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跟我,我便带你离开这里,竭尽所能。”
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楚璃吻也不由得一愣,半晌后她微微摇头,“即便长了翅膀也离不开这里的,你会死的很惨。”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他也微微摇头,流光的凤眸一派坚定,破釜沉舟。
手托腮,楚璃吻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瑰异流转,“你认真的?”
他颌首,没有一丝的迟疑,自然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