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渐渐地,她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三不五时的,楚璃吻就会听说齐良娣又把谁给处罚了,而且但凡她处罚的,都是从这盛都之中门阀贵族出来的。
齐良娣的家族很了不得,据说是开国功臣,她父亲掌管大卫的财政,兄长又是什么将军,反正听起来就是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所以,齐良娣这么嚣张也在所难免,这东宫所有的女人都怕她。
而也正是因为此,楚璃吻才觉得这太子爷心思缜密,善于利用之道。
楚璃吻认为,太子爷并非是个脓包,他无法直接打击齐良娣以及她的家族,但是在利用迂回之术。
所以,他宠幸谁,都是有目的的,为的就是让齐良娣去招惹她们。
但凡被封为良娣的,都是从门阀世族家中出来的,可不是那些寻常小吏的女儿。
这不是她忽然之间得出的结果,而是三年以来的总结和判断。她的判断,不会出错。
瞧着远处的灯火辉煌,楚璃吻很是想过去瞧瞧,不是瞧新鲜,而是挨个宫殿走一走,找那镜子。
这里的宫殿她已经全部溜了一遍了,只可惜,并没有那镜子。
按照碧珠的说法,像那样的镜子一般人是用不上的,如此高大,用它的人怎么也得有些身份才行。
所以,楚璃吻想去那些良娣的宫中瞧瞧,再就是那个齐良娣,然后就是太子爷。
这俩人的居所最有嫌疑,好东西应该都在他们的宫中呢。
只不过,守卫太多了,这东宫又太大了,地形她也不是很熟悉。
其实她倒是可以向林月鸣打听打听,但是,她又担心打草惊蛇会让他心生怀疑。
毕竟,她对林月鸣并非十足的信任。
站直身体,楚璃吻抬手拢了拢肩侧的长发,如此顺滑,堪比绸缎。
转身,离开阁楼,纤细的身形顺着略陡的楼梯快速的掠过,若是不细看的话,当真以为她是飘下来的。
顺着来时路返回半湖,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好像天地都沉睡了似得。
回到湖心小屋,碧珠已经睡了,都听得到她时断时续的呼噜声。
走进卧室,点燃桌子上的琉灯,将罩在外面的红色长袍脱下来,楚璃吻转身坐在了软榻上。
把软榻旁小几上的抽屉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纸,每一张纸上都画满了图形,这是她所窥见的东宫地形图。
这只是以西南角为第一视野画出来的,显然并不完整,但她正在逐步的完善。
拿起画眉的笔,将她今日所见到的守卫情况标示出来,若要离开这里挨个宫殿走走,就得避开这些无处不在的守卫。
幽幽的烛火中,她的小脸儿格外白皙,那漆黑的眸子与她那俏丽可爱的小脸儿完全不搭。那眸子闪烁,氤氲着无限的神秘和诡异。
光线太差,她也不禁叹口气,不为别的,就为这烂到极点的光线,她也得回去。否则用不了多久,她就得被逼成近视眼不可。
在这个旧社会,近视眼了也无法配眼镜,眼睛都不好用了,她的战斗力会被大大削弱。
这烂地方,毫无优点,差到极致,只有这些不思进取的古代猪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