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起身甩袖,冷哼一声。“少说废话,来人。”
门一开,一名小内官走了进来,低头行礼。
魏忠贤大步向外走。
“叫人准备马车,通知护卫,咱们去齐千户家一趟。”
小内官连忙应是转身跑掉了。
青山苦笑一声,跟在魏忠贤后面。
魏忠贤面色微沉:“天一神水无色无味,平常时期并无毒性,但是一旦被人饮下,则会产生剧毒。一滴水仿若300红水的重量,中毒之人身体承受不住如此重力,全身爆裂而死。没想到天下之间竟然有如此奇物,本宫竟然听都没听说过。”
齐山连忙辩解道:“厂公,这小册子中记录的只不过是先父收集来的奇闻异事,珍奇异物,其中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谁也说不清楚。厂工又何必深究呢。
不如前属下去审问一下太医,问问它究竟从何得知,属下家中有天香豆蔻此物。
下了诏狱,属下就不相信他的骨头是铁打的,三棍之下必有所出。
到时候就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之人了!”
魏忠贤瞟了他一眼,哼道:“目光短浅。”
随后竟不再说话,快步出了府,门外早已有大队人马等候,火把烈烈照得灯火通明。
小内官恭敬的掀开马车的帘子,魏忠贤踩着一个小内官的背登上马车,随后简单吩咐了两句,整个车队开始启动。
早有人给齐山牵来了一匹马,齐山翻身上马,跟着队伍往自己家的方向而去。
不一时,到了齐府。
总有人提前通传,齐家上下打开中门,排的上号的都整齐列队相迎。
魏忠贤下了车,看都没看完要行礼的众人,直接指了指齐山,甩袖卖进的府宅。
齐山跟着上去招过三哥,低声吩咐了两句,随后摆手,让三哥快去准备。
直接进入正堂,大批的士兵首列两边,魏忠贤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齐山拱手道:“还请厂公稍待片刻,属下已经叫人去取。”
魏忠贤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他盯着齐山,上下打量着,突然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如今满朝文武见到杂家,必称九千岁,恨不得下跪大礼参拜,以表忠心。独独只有你,开口厂工必口厂工,仿佛悟杂家只是东厂厂公一般这是为何?”
齐山呆了一下,心中腹诽道,老子知道因为什么,只是随口一个称呼。
是可心里这么想,口上不能这么说,起码现在还不是控制他的最佳良机,毕竟剧情还没有开始呢。
微微沉吟,齐山脸色微敛,正色道:“厂公当然是九千岁之尊,但对于属下来说,司礼监掌印官并不是,与锦衣卫一个系统,管不着属下。但是东厂却能管到,称呼厂公二字乃是表明属下的心意,同时也提醒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
魏忠贤目光稍柔,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三哥托着一个托盘,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