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听金寓北这般说,知道他仍未明了藕花姐姐的幽曲心事。说道:“嗯,我知道的。姐姐能给你说上这么一句话,虽是命在顷刻,也当含笑而去了。”金寓北就觉苏儿是亲眼所见一般,抬首呆呆看着她。
金寓北最后说到,按藕花姐姐最后嘱咐,把她葬在了“藕花深处”。苏儿问道:“‘藕花深处’?是在哪里?”金寓北道:“蠡湖西侧,太湖鼋头渚东岸。”
苏儿即刻问道:“鼋头渚?那不是‘震泽帮’的总寨所在?藕花姐姐遇害,与震泽帮水敬禹有关?震泽帮就是东盟以内的呀。”
金寓北道:“当时我也这么想,若不是担心你牵挂,早间我就要去他水寨了。藕花姐姐所居,当与他的总寨相距不远,她在震泽帮眼底下遇害,岂能与水敬禹毫无干系?”
苏儿即刻道:“难道水敬禹成了下一个乔震?”
金寓北道:“不会!水帮主乃是当世豪杰,胸怀气度,在东盟、在整个江湖之中,都是极为少见的人物。当时并入东盟之时,与师父在太湖三山岛比武两整日,我亲眼所见其震泽神功出神入化,气度境界与师父是一时瑜亮,叫人好不钦佩。绝非乔震、乔玄可以相比。更不会做那种受制于人,患得患失,戚戚于生死而苟延残喘的事情。”
苏儿道:“师兄,凡人都可变,你想,若是在长江之上,乔震当真抱了咱们宝宝胁迫你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按他的路走。”金寓北闻言,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苏儿又道:“一路风波舛难,惊心动魄。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既然有人真个要存心为难你我,即便回到东盟,也摆脱不掉。明日咱们就与宝宝、异儿一起,去祭拜藕花姐姐,随后到震泽帮,找水敬禹,查清姐姐遇害详情,给她报仇雪恨。”
金寓北道:“师妹,姐姐是为你我而死,一日找不到元凶,就一日难得心安。”
苏儿点点头,道:“师兄,今晚你好好歇息,明日一早就去鼋头渚祭奠姐姐,而后去震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