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看看乔震脸色,见他不为之动,接着说道:“但你若执迷不悟,仍是一意孤行,越陷越深,非要把一条绝路走到底。不要以为此时你已胜券在握,我夫妇二人只有束手待毙。过得今日,你将如何躲开乾坤双璧?”
乔震冷笑一声道:“上官堂主,说来说去,一切都是须过了今日才可以。只要令你夫妇过不得今日,乔震与流沙帮上下就有惊无险,安然无恙了。你倒看看,有多少枝火铳对着你与大堂主?您上官堂主所说驱毒云云,都是镜花水月,难作数的。可是,今日只要您两位堂主葬身大江,解药自然会送到流沙帮总舵。再者,因你两位堂主在辽东与入关时惹下的大祸,东盟很快就将大祸临头,还有什么机会再来找流沙帮的麻烦、为你夫妇报仇。”
苏儿暗道:听他如此说,是受人蒙骗威逼,难道是东厂成敬所为?可是此际无暇细想,寻隙制住这乔震才最紧要,于是说道:“乔震,原来你不仅是受人威逼,且遭人蒙骗。乾坤双璧在辽东是为护卫朝廷重臣,查访辽东边事。朝中奸邪是想要捕风捉影,东厂巨奸,督主成敬亲身追乾坤双璧到泰山极顶,可他邪不压正,被我夫妇制服,铩羽而归,不敢再妄加非难。”
苏儿与金寓北并肩站在乔湘身后,金寓北觉右手被轻轻一碰,就欲转首看时,听着苏儿依旧陈词警戒乔震,如同根本就没有碰他右手一般,即可醒悟,硬生生梗住了脖颈。
听苏儿话声不停,说道:“……天下能给东盟造下大祸的,还有能比得了东厂与锦衣卫的么?”
金寓北觉苏儿又碰了一下自己右手,于是在乔湘身后张开右手,慢慢握住苏儿左手。此时,苏儿话声丝毫无异,仍自说着:“……乾坤双璧能将督主成敬、几十位掌班、领班、档头、镇抚使、与两千番子、锦衣卫退去……”
说着这几句话,金寓北就觉苏儿左手一张,把一把尖细银针放在了自己右手里。继而又握住了自己右手。金寓北即刻明白,苏儿这是要自己以银针突施偷袭。若偷袭的话,那当然是意在乔震。
金寓北当即紧盯乔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