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回到前院客房,再给义兄运功疗伤。两人都身具绝世神功,太玄真气彼此感应激发,疗伤之中,犹能觉察真气又充溢暗生,其间佳处,不可言说。
大半个时辰后,疗治完毕。两人又在灯下相对叙话,直到三更鼓响,才想起各自安歇。最后两人议定,天明即去辞别陈柏舟大人,上路南归。
次日,金寓北、三贝勒洗漱毕,管家来请到后厅用饭。陈大人已在等候。两人见过陈柏舟。金寓北道:“大人,几日来,金寓北夫妇给府上平添不少麻烦。大人诚心敬意对待我夫妇二人,危难之中,蒙大人伸手援救,才使内子安稳生产,内子与孩儿两条性命,应是大人所赐。大人恩德,金寓北铭记不忘。”
陈柏舟听金寓北说这些话,知道他就要辞别上路。陈柏舟忙道:“大侠,你贤伉俪舍生忘死,救护朝廷股肱之臣,究其实是卫我疆域,造福生民。我之所为皆是举手之劳,能为贤伉俪稍尽绵力,也令陈柏舟心下稍安。”
陈柏舟回首向后园一望,转首道:“大侠在此不必拘束,此去南国台州,何止千里,公子出世还不过十天,如何能禁得住这般跋涉风霜之苦?索性在这里住得一年半载,等公子经个春秋,过了周岁,不惧风寒时再上路南归不迟。”
金寓北拱手一礼道:“大人美意,金寓北感激不尽。只是故园东盟,不知近况如何,实是日日牵记不已。金寓北心念故园,欲尽快南归,现下就向大人辞行,请大人允可。”
陈柏舟见金寓北去意已决,只好道:“既然大侠已经决定,陈柏舟就不再强留了,管家已备好酒饭,容陈某与金大侠饯行。”陈柏舟延请金寓北、三贝勒入席。又吩咐管家去准备车马、酒食、锦被、裘毯、火炉,等等一应路上所需物事。
金寓北心下了然,明白这许多物事都是因爱子幼小,免得路上遭风寒之苦而备下的。知道陈柏舟出于一片至诚,并不出言阻拦,由他一一吩咐。
陈柏舟举盏,与两人把酒送行。移时饭毕,管家安排拉来车马,铺好裘毯,锦被,烧好火炉,装上酒食。
金寓北到后园楼上,去叫苏儿、异儿、安宁,推门进房,于妈正收拾盘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