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见金寓北如此说,庄容道:“兄弟,大哥送此刀与此子,是期盼他能顶天立地,英雄有为。将来也要让他知道,他的义父是如何与他的父亲蹈踏千军、破阵擒王的。再说,为兄军务缠身,说不定孩子出世时,我这义父不知又统兵去了哪里,不及送时怎么办?兄弟就收下吧。”
苏儿见三贝勒心意真诚,遂对丈夫道:“师兄,我们不要辜负了大哥一片心意,收下吧。”
金寓北即刻站起,双手接过三贝勒手中宝刀,递到苏儿手里。
苏儿接过,只觉入手沉重。轻抚刀鞘,见刀鞘墨绿,上面只刻着些柳叶似的铭文,此外更无特别。此刀柄鞘如此暗晦,谁又能料得到竟是一把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器。
苏儿起身入内,把刀放入箱奁之中。
苏儿返身出来,给二人沏茶。
一碗茶罢,苏儿问三贝勒道:“大哥,舍妹和小格格的伤,要几时才能治得好呢?”
三贝勒看一下金寓北,对苏儿道:“弟妹不须担忧,她二人经我和兄弟的玄阴、太和真气救治,诸处经脉已通,只是重伤之下,寒热之毒非一日能够拔除。隔日仍需同时以太和、玄阴真气疏通经脉,驱赶寒热之毒。”
三贝勒侧耳听一下内室动静,安宁和异儿都安静无声。转首又对苏儿说道:“小师妹和安宁之所以受尽冷热煎熬之苦,不仅因为经脉受伤极重,又因体内玄阴、太和真气冲突碰撞,水火不可调和而致。等她们受损经脉恢复,体内积累的寒热真气融汇为一,即可康复如初了。”
金寓北知道苏儿心急妹妹之伤,对她说道“师妹不要担心,有大哥和我给师妹和安宁治伤,确保无虞。且等她们康复以后,玄阴、太和真气在体内融汇积累,反会受益匪浅。”三贝勒点头道:“正是,安宁和师妹经历这一大劫,总算有惊无险。她们两人因此体内得能蓄积太和、玄阴真气,也算是劫后之福吧。”
苏儿沉吟片刻,道:“也是……”三贝勒见苏儿低头沉吟,仍以为她放心不下,道:“弟妹难道还信不过我和兄弟吗?再过些天,包管还你一个聪明灵动的好妹妹!”三贝勒说完,见苏儿仍是心事重重。道:“弟妹,有何为难?不妨直说嘛!大哥是最做不得闷葫芦的。”
苏儿仍又沉吟片刻,抬首对三贝勒道:“大哥,弟妹有一事相求。”三贝勒道:“弟妹请讲。”苏儿说道:“只是此事牵连大哥过重,做弟妹的难以启齿。”
三贝勒知道这弟妹聪慧无比,处事果决精当,但此时却嗫喏难言,定是关系巨大之事。当下敛神对苏儿道:“弟妹不是这般畏首畏尾的人,有什么难为,直说无妨。只要大哥做得到,定让弟妹满意。即便做不到,有我这兄弟做帮手,就是皇帝老子,我俩也能拿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