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婚姻真麻烦!”很意外的,李成蹊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这个跟历代掌令人有关。
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个男子,白白胖胖的,带着一副眼镜,表情很喜感,谁看都觉得他很厚道的那种。李成蹊没动一下的意思,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看病请坐。”
胖子视线转了一圈:“浪费了,太浪费了。楼下要重新布局,门口设一个挂号,找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往那一站,生意绝对好。”
李成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家伙,什么鬼?想干啥?面对李成蹊质疑的眼神,胖子不慌不忙的伸手,撸起袖子,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反过来往前推:“先生请仔细看。”
手表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贵也就是一块表。重点是表带的扣子,背面是一个印章,上面有一头惟妙惟肖的猪。李成蹊仔细的看了看,确定无误之后才笑道:“亥呢?”
胖子笑道:“没有亥,就我一个,两位一体。”李成蹊收起笑容,冷冷的看着他:“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胖子笑道:“您别误会,我没说谎,六十年前,亥很突然就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根据他留下的线索,两代人的努力,才找到亥留下的东西。这不,还没经过您的同意,就算新的继承人,也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亥。”
“原来如此,自我介绍一下吧?”李成蹊收起了冷脸,脸上依旧没有笑容。
“鄙人姓范,单名一个同。生于南美某国,这次回国,对外的说法是从事肉类产品进出口贸易行业。祖上是在解放前去的南美,奉命去的。这一点,您可以查的到。”范同,这个名字很有特色,李成蹊都忍不住乐了。看看门口,没有其他人,指着楼上:“上楼说话。”
范同上楼去了,李成蹊默默二黑的脑袋:“看好门,别咬人!”
上楼之后,范同不像高陵那么拽,而是深深的鞠躬道:“见过掌令!范同受到指令,回国辅助新掌令。在下的才能是做生意,在南美经营一家船运公司和一家肉制品公司之外,还有一些固定资产。”
“坐下吧,这些不着急,先说亥是怎么回事?”李成蹊习惯性的抓住关注的问题核心,范同正色道:“具体原因没有查到,但是他消失之前,留下了线索。根据这些线索,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人脉关系和一批留在国内的资产。并且,找到了他指定的继承人。”
“嗯,继续。”李成蹊不动声色,范同继续道:“根据规矩,掌令人在必要的时候,最多一次可以调动亥猪下属资产的三分之一。以往的记录显示,这样的事情一共发生过十五次。上一代掌令,没有使用过这一权利,只是严令上一代亥猪离开国内,去海外经营。可惜,猪去了,亥选择了留下。”
李成蹊看看范同:“三分之一,大概是多少?”
范同想了想:“人民币大概是五十个亿左右吧。”
“我艹!”李成蹊脱口而出,没想到自己穷成这样了,还有能力调动这么一大笔资金。
“对了,您姓范,又是亥猪,跟陶朱公范蠡有什么关系?”李成蹊也就是临时想到的这句话,随口一问。范同却正色的朝天拱手:“正是范氏一脉始祖!”
“这么说来,亥的始祖是西施咯?”这一次还是猜想,不过范同却摇头:“非也,亥之一脉,始祖为管仲。”
哦,这也是位牛人啊,历史上第一次给娼妓发营业执照的牛人。
“这么说来,新的亥也是姓管咯?”李成蹊再问一句,范同点点头:“没错,她叫管樱。现在某国企任职。您要是方便,我现在就让她过来。”
李成蹊看看范同,想了想道:“我可以信任你么?”
范同回答:“能力范围内的可以,能力范围外的,不可以。”很含蓄的说法,就是能办到的事情我就办,办不到的就别说了,我不会为您效死的。
李成蹊忍不住笑了,因为这家伙说的是实话。坦白讲,心里很不爽,但是很安心。别人跟你说真话呢,还有啥不满的?看来有一点是没搞错的,隐门这个组织,真的就像某个掌令人在笔记里说的那样,“相互掣肘,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