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正想拿平忠作伐子,兴师问罪,却不料刘飞豹闯进来,“唉呀,我就说公主一定是看上我了,所以才赖在这里不走,公主有礼了,飞豹我来了,你不必再苦苦相望了。如果公主真看是刘某的话,那刘某就考虑考虑,不过刘某家中姬妾甚多,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容,若是能平安相处的话,那刘某就考虑考虑把你给收了,免得公主一番深情空托付。”
“你,你哪里来的无赖,也敢觊觎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立即一个命令,将你下了大狱?”
刘飞豹哈哈大笑起来,“我好怕怕哟。公主这是要谋杀亲夫么,难道公主你忘了上个月,我们对月盟誓要相守一生一世的诺言么?天家贵族果然是冷酷无情哪,唉。”
九公主气的脸色通红,她费尽许多心机,才终于摆脱皇后的指婚安排,餐来岭南,以后会得享事成,没想到李恒之不理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被这样的无赖缠上了。
“你胡说,本宫什么时候和你对月盟誓了,你休要胡说,毁我清誉!”九公主气的脸色苍白,手指直哆索。
刘飞豹故意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来,把平忠几个憋的快要出内伤了,要不是顾及着九公主的身份,恐怕都要哈哈大笑出声了。
果然好女怕缠郎,九公主别看刁蛮不讲理,但真要是到比她更不讲理的人,她也没办法。
接下来几天,刘飞豹充分发挥了,飞虎寨二当家的无赖本色,九公主走哪他就跟到哪,以第一护花使者自居,而且没有外人在时,对九公主是百般言语挑逗。
九公主真是感觉郁闷之极了,京城里来了密旨,让她赶紧回去,准备赐婚某大学士的儿子,她不想回去,想见李恒之偏又见不着,不想看见刘飞豹,他又一直在自己身后转,当真是要郁闷的得蛇精病。
这日天色将青微明时分,九公主摆脱一堆奴才,换上了宫女的服饰,悄然了出了县城。
刘飞豹只穿了背甲,露出两条孔武有力的臂膀,还有精壮的胸膛,他脸上已经有数日未曾好好梳洗,是以胡须遍地,眼下也有些乌青,不过眼神仍然犀利吓人。
他整个人像浑身没有骨头似的,懒懒的靠在城墙上面,嘴里仍是无赖一般的咬着根牙签,看着九公主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小娘们,老子会让你去破坏那女人的好事?连老子都要捧在手掌心里的人,会让你去伤害?做梦!”
他嘴里的那女人自然是张悦娘了。
他是个奇怪的男人,自从得知自己不是李恒之对手之后,便爱屋及乌,连着李恒之一起看重起来。
现在既然明知道这个皇家公主,看上了李恒之,一度惹得张悦娘差点一尸三命,他哪里能不恼火,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缠上那九公主,就算不能让她转变心意,但是能毁了她名誉,不再危及张悦娘也好。
真可谓用心良苦。
手指放到唇边轻撮,一缕低沉而悠远的口哨声响了起来,身边立即围过来几个黑影,俱是毕恭毕敬,“老大!”
“走,跟老子一起去降服这个小辣椒。老子赏玩过家花野花,还从来没赏过皇宫里的花呢,想必一定很有意思。”
几个黑影互看一眼,嘿笑几声,立即应道,“是,老大!”
九公主想法还真是简单呢,自认为在县城里头,套取了黑鹰寨的地形,就敢单人匹马的往那里闯。
幸亏岭南已经收复,归于平静,要不然她这样子,估计不出几息功夫,就被山贼给抢去当压寨夫人了。
她哪里知道,她所知道的黑鹰寨地形,其实是通往飞虎寨的。
飞虎寨地势凶险复杂,她虽然有三脚猫的功夫,但毕竟是花拳绣腿,而且孤身一人,女子一枚,不可谓不险,也真是愚蠢之极。
或者换句话说是暗恋的力量太大?
若是张悦娘知道这一切,铁定又要狠狠瞪上李恒之这个罪魁祸首一眼了。
李恒之当真是冤枉,拜托,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她一眼,更是明言拒绝过,我都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过此刻张悦娘的心情非常好,一来嘛当然是两个孩子和她的互动,让她心里温暖开心,二来是陆自在贴心的将李严氏和红姑等人送到宝湖村来了。
因为老狗传话说李恒之是朝庭的钦差,李恒之想想现在也是时候公开身份了,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村民们先是惊讶,随即不敢相信。
那些当官的不都是只知道剥削百姓么?怎么会有李恒之这样的好官,还有张悦娘这样善良的像天女一样的县老爷夫人。
真是让他们如坠梦中,等他们醒来,都是统一给李恒之和张悦娘磕头,心里是既感动又自豪。
他们居然曾经和县太爷一起耕种哎。
村子里妇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县老爷夫人,那么金贵的人,曾那么和蔼可亲的教他们如何种植,教他们如何纺织,教他们如何制作水果酒。
最最感觉倍有荣光的就是尤婶子了,县小公子和小姐居然是她亲手接生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