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脑海中的影像用多了,却是很累,还很消耗精神,这就是为啥,李恒之一出考场,才说三句就晕过去的真正原因。
看来有句老古话说的果然没错。福祸相倚,有时候失去未必代表坏事。
如果杨玉娇知道,她派人一砸,非但没有让李恒之落榜,反而让他触发了异能,拿到第一名,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
气吐血,自然不会,但是满室的古懂花瓶,梳妆盒都被砸的粉碎,那定然是有的。
杨玉娇气的脸都变形了,前面跪了一排的丫头,每个人脸上都是肿的,但却不敢哭,只是低头哀求,“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呀。”
老爷被关进大牢,三爷被斩,大爷二爷都不管事,现在杨家就靠小姐一人在撑着了,如果小姐再气出个三长两短,那要如何是好呀?
“蠢货,都是蠢货,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干什么,去死,全都去死。”
杨府的管事沉着脸进来,“小姐,那婆子的家人如何处置?”
杨玉娇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跟了我爹这么多年,难道这点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杨管事脸色一青,立即低头,道声是,安静的退下。
杨玉娇声音尖唳,用指甲不停的掐着身旁一个穿着浅紫比甲,梳妇人发髻的少女,只掐得少妇脸色青白,惨呼不已。
“贱人,张悦娘,还没完呢,这才刚刚开始,我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说罢又是狠狠一拧,紫衣少妇发出痛呼声,摔倒在地上,杨玉娇则是一脚踹了过去,“废物,和你干娘一样不中用。”
少妇满脸是泪,如同梨花带雨,微仰起精致的小脸,隐约可看出眉眼,竟是当日在李梅花府上的卖唱母女。
只是这名少妇哪里还有当日的丰腴之美,早就被折磨的形消骨瘦,只剩下皮包骨头,更显的一双大眼,十分渗人。
“瞧着我做什么,还不把二夫人服下去,好生侍候着,二爷晚上回家如果看见二夫人身上有伤,一定会心疼的。二爷的手段,你们可是知晓的。”
一众丫头立即哆索了,赶紧将那紫衣少妇从地上扶了起来,匆匆搀扶了出去。
那紫衣少妇被扶到走廊时,突然挣扎开众丫头,朝着荷花池旁边的廊柱上撞去,只是一道身影如同鬼影一般掠到廊柱前头,生生当了肉墙,使得紫衣少妇被弹回了好几步。
众丫头趁机上前,一把按住紫衣少妇,用手帕堵了她的嘴,将她抬走了。
……
与此同时,李梅花亦忐忑不安的在府里不停走动。
身旁的钱管家看着她,暗中微微摇了下头。
自家夫人那只进不出的个性,他是太了解了,这回这件事,若不是因为李梅花贪小便宜,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原本杨玉娇给出的活动经费是两千俩,让李梅花去云省城找那老妇人,她是某个地下组织的联络人,这个组织在省城里头,是专门从事拐卖、坑蒙诈骗,碰瓷等事的。
没想到李梅花见到银子便挪不开步子,自己怎么挪了一千五百俩,只给了五百俩给那老妇人,让她找人演戏,碰瓷李恒之和张悦娘。
这不管是什么行当,都是有高低能手和庸手之分的,地下组织也一样,什么价钱请什么人?
加上那老妇人也想赚一把,便又私吞了两百俩,只花了三百俩,请的是最低层次的人,就是那个考了十来年都没有过乡试的童生、那个徒有虚名的于大夫,还有那个老妇人躺在地上的假儿子。
钱管家暗自想着,李梅花太轻敌了,要知道张悦娘早不是当初的张悦娘了,她越来越强大了,要不然怎么会把一品香新铺子经营的如日中天的呢?
李梅花倒不担心张悦娘追查到她,因为杨玉娇已经请高人出手,将那四个人都灭了口。
她现在只担心,杨玉娇有没有发现,她暗中扣下活动银子的事情?
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对她?
不行,必须要赶在杨玉娇发飙前,立个功。
突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拍手道,“张悦娘和李恒之正好都在省城,估摸着没有个三五天的,肯定是回不来了,正好趁此机会下手,也好表个功给杨小姐看看,我还是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