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睡着拆了一袋咖啡,瞬间感觉自己萌萌哒!
于是,这是今天的第一更,二更已经扔后台了,晚上八点半。
今天加班+晚上喝喜酒,虽然明天也很想双更,但还是看精神和进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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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听了执棋的回话,指尖轻点桌面,半响没有说话。
去年这个时候,是杜越娘病得最厉害的一段时间,日咳夜咳,整个人瘦得跟纸片一样,病中本就柔弱,她又歇息不好,吃下去的东西还是吐出来的多,无论谁看了她那模样,都要揪心一番。
查大夫看得准,谁都晓得杜越娘熬不过这个冬天,近几日安稳,莫非……
思及此处,臻璇抬眼看向执棋,吩咐道:“天气渐渐冷下去了,千万注意些。”
执棋闻言,规矩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起步往西边走,还未进小院,穿过那月亮门就见到院子里坐着两个小丫鬟在煎药,空气里全是药味。
穿着粉色比甲的丫鬟眼尖,瞧见了执棋,赶紧拉了拉身边青色比甲的那个,两个人站起来垂首听执棋吩咐。
常嬷嬷闻声出来,脸上堆了笑容,与执棋道:“姑娘怎么过来了?”
“姨娘今日还好吗?”执棋小声与常嬷嬷道,“这几日夜里格外冷,若是炭火不够,赶紧与我说。”
常嬷嬷千恩万谢了,连连道:“劳奶奶惦记着,姨娘这身体,哎……”
后头的话,常嬷嬷也不说了。
杜越娘是时日无多,一心要求个好名声。不与臻璇添事,而臻璇那儿,安安心心等生产,最后那么点日子也不用闹个脸红。缺什么就添上,左不过就一两个月了。
妻妾太平,彼此不为难,双双得个好名儿,底下人做事也就轻松,不用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常嬷嬷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送了执棋出来,转身回去了屋里。
杜越娘躺在床上,阖眼听紫媛絮絮说着事体,常嬷嬷听了几句。全是些趣事,刚要弯了唇角,一眼瞅见杜越娘面上不寻常的潮红,心里又是长叹一声。
越到末路,越是平稳。不就是别人常说的回光返照吗?
这幅样子,当真比咳得气都接不上来的时候还要叫人不放心了。
常嬷嬷没有猜错,傍晚时查大夫来请脉的时候那眉头就挤到了一块去了。
臻璇此时正准备和夏颐卿一块去听风苑,门口步月唤了一声,执画打了帘子,见是查大夫便请了进来。
查大夫实话实说:“二爷、二奶奶,杜姨娘那儿。估摸着就这几日了。”
臻璇一怔,她从执棋的话里虽然猜到了几分,可却是没有料到竟然会这么快。
离腊月还有半个月,就已经熬不住了。
夏颐卿亦一脸凝重。
屋里气氛一下子沉重了,查大夫回禀完了就赶紧退了出来,他是一个大夫。对东家的家长里短那是能避就避,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此刻臻璇和夏颐卿的所思所想。
留在屋里的执画有些进退不得,这个时候退出去显然是不妥当的,可要是留在这儿……
执画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臻璇抬眸望着夏颐卿。略有些犹豫:“二爷要不要过去看看?”
夏颐卿看了一眼西洋钟,时间算不得充裕,便摇头道:“先去听风苑吧,回来再去看看。”
夫妻两人出了正屋,从东侧抄手游廊过的,臻璇走到半途往西边望了一眼,小院里点了灯火,却依旧没什么生气。
察觉到臻璇的步子一顿,夏颐卿偏过头扫了她一眼,而后单手揽了臻璇的腰,扶住了她。
臻璇没想到夏颐卿会这么做,一时诧异,仰头看他,一双漆黑眸子映了灯笼光亮,似是启明星闪过。
夏颐卿抿唇,放柔了语调:“走吧。”
天一院外头,青帷小车已经候着了。
夏颐卿扶臻璇上了车,随后跃身上去。等车子稳稳停在了听风苑外,两人下来一路往里走。
正屋那儿传来笑声,离得远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直到进去了,才晓得是夏景卿在说学堂趣事。
臻璇和夏颐卿落了座,还没有摆桌,夏景卿就继续说着,正巧是说到与几个同窗去山上打野味,几个公子哥儿蹴鞠、斗诗还过得去,爬山却不是人人都行,更别说设陷阱抓野味了,闹出了不少笑话。
郑老太太喜欢听这些,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力,听上几段,倒是觉得自家也年轻了不少。
夏湖卿也喜欢,闺阁女子出门少,听什么都觉得新鲜。
郑氏一直带着笑意,对于庶子她素来宽容,只要别染上纨绔恶习,贪玩一些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