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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咕隆咕隆打破了宁静。
臻璇陪着李老太太和季氏坐一辆青帷马车,几个伺候的丫鬟上了后头一辆,慢慢往庆荣堂驶去。
李老太太合着眼休息,气氛有些沉重,叫季氏担心地看了臻璇一眼。
臻璇垂着眼帘,夏家突然请了郑夫人上门提亲,叫她们没有一丁点准备,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臻璇晓得李老太太生气的原因,老太太心气高,这等婚事落在耳朵里肯定是觉得不高兴的,可既然不高兴了且已经请了郑夫人走了,为什么又要急急赶去庆荣堂?
撇开夏二爷那个人,撇开她和他之间的几次照面,这门亲事确实有些门不当户不对的味道。
门不当户不对,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臻璇突然就想起了夏家的那位大老太太。
当年权倾朝野的郑阁老的幺女下嫁皇商之家,又哪里是门当户对了的。
臻璇犹自想着,李老太太却突然唤了她一声,她赶紧抬眼应了。
“璇儿,你自己怎么想的?”
李老太太问了,季氏看了臻璇一眼,用眼神示意臻璇不用慌。
臻璇深吸了一口气,这马车里就她们祖孙三人,李老太太问她这个定然是要听一句真心想法的,若是摆出一副闺中女子不谈婚姻事的态度,反而会叫李老太太失望。
“孙女见过夏二爷几次,上回桃绫的事也全靠他出手才逢凶化吉,从心底说,是感谢夏二爷的。”臻璇说到这里顿了顿,李老太太还是闭着眼睛的,但看表情就知道她很认真在听臻璇说话。“可仅仅因为见过几次,就让夏家请了郑夫人上门保媒,孙女觉得不太可能。夏家是娶过权臣之女的,却也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官宦人家都会让嫡女嫁去皇商之家的。夏家突然这么做了,定然有其原因,只是这原因,孙女还想不明白。随口胡猜一句,大约与皇家有关吧……”
李老太太紧绷着的脸舒缓了一些,嘴角也微微往上扬了扬:“不错。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若仅仅是普通的皇商要求娶我孙女。我老太婆当时就拿着鸡毛掸子把人赶出去了。可要是其中另有缘由。就不是我们愿不愿意的事情了。”
李老太太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话,臻璇咀嚼这那些话语,心里突然就没来由地紧了一紧。
若是当真另有缘由,由不得裴家说什么。连郑阁老都要让自己的女儿去做棋子,何况他们裴家的姑娘?
猛得又想起了从京城回来的那一天马老太太与臻琳说过的话。
你姓裴,得了身为裴家女的千般万般好处,在付出代价的时候,就不要去恨。
身子轻轻晃了一下,原来是庆荣堂已经到了。
桃绫手脚麻利摆了脚踏,庆荣堂看门的小丫鬟眼尖,又见是前后两辆车,赶忙笑着道:“桃绫姐姐来了?车上的是七小姐吧?还有谁来了?奴婢赶紧通报一声去。”
桃绫一面掀开车帘。一面回道:“烦劳与大老太太说一声,我们老太太、太太和小姐一块过来了。”
一听连李老太太都一起来了,那小丫鬟赶紧去通传了。
这边臻璇帮着桃绫扶了李老太太和季氏下车,习书和菀娘赶忙过来扶了老太太。
正往马老太太院子里去,走到一半的时候锦虹就迎了出来。笑着福身行礼:“我们老太太知道您来了,可是高兴了呢,叫奴婢出来迎您。”说完,就接了菀娘的位子,亲自扶着李老太太。
进了马老太太屋子,段氏已经送走了郑夫人正在回话,两边都见了礼落了座。
马老太太知道李老太太的性子,也知道她的来意:“你也忒心急了些。”
“由不得我不心急。”李老太太应了一句,又问了句郑夫人是不是离府了,得了肯定的回复之后,她摇了摇头,“我想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一定要来跟大嫂子你说一说。”
“我也和老大媳妇说这事呢。”马老太太了然点头,“你是觉得有蹊跷?其中的事情我和你两个久居甬州的老太婆实在是看不通透,好在老大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听听他的说法。”
李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正是要听他分析分析。夏家几百年皇商之家,怎么就会好端端的突然惦记上了我们璇儿?大嫂子,有一样事我之前没有提,前些年我就隐约感觉到皇上要用兵,只是没有实证,又想着和我们裴家牵扯不上多少,这才没有说。”
马老太太睁大了眼睛:“这话怎么说?”
李老太太原原本本地把夏二爷向季家大量收棉花的事说了,又说不晓得后来臻律会从军,也没想到臻琪会配给傅四爷,若不然,便是没有把握也要提一提的。
“也是因缘巧合。”马老太太摆摆手,“我瞧着傅四爷就挺好的,做我孙女婿我可满意着呢。连皇上都喜欢,戏称要让他做驸马的人,成了我们五丫头的夫婿,我这门亲定然是没有结错的。”
这些话是为了叫李老太太别把旧事挂在心上,李老太太听了也明白,便道:“我现在不怕别的,若真是后头有讲究的,我难道能抗命了不成?只是不知道夏家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立场,我们裴家还有几位往来密切的姻亲都在朝中,就怕站不到一起,反而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