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狂歌行”“ 18388918”“ vduduv”三位书友的宝贵月票。谢谢“鼠眼龙寐”“ 秦天三邪”“ 3609433”“ 秦天三邪”的热情打赏。谢谢你们!
……………………………………………………………………………………
大惊之下,吕哲下意识双臂格挡的同时急速向后退,眼眸中看见的是两个明显双臂被捆绑的人几乎是纵跃的方式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飞扑的人将要靠近之际,走在吕哲右侧的甲士队长右脚前踹、双手抓起带着剑鞘的长剑拍击向另外一个在半空的人影。
吕哲退后的动作做出时撞到后面的人,他瞪大眼睛做完格挡和闪避的动作,扑来的两人已经被甲士队长踹开、拍开。
帐内的不少人的反应也不慢,他们几乎是那两个刺客刚摔在地上时就已经跑上去按住,个别将领更是拳脚齐上的痛打。
猛三、赵平等五人慢一拍才将吕哲保护在中间,他们用惊骇或是警惕的目光扫视周围的一切,围着吕哲就要往外面退却。
用着错愕的表情,吕哲被挤着倒退还看向甲士队长,却见甲士队长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停,停!”退出去有什么用,他们要杀在哪不是杀?吕哲看了看甲士队长,再看向帐内的军官们,最后将目光停在两个被按倒的刺客身上:“这两人就是刺客?”
有那么点明知故问的样子,不过稳定好心神的吕哲也只能这么说话。他被这么一吓思绪反而开窍了,一切都表明包括甲士队长在内的军官们分明没有把他当凶手看。使他怀疑宋伯在刺杀中根本就没有死。
甲士队长是上将军屠睢的亲兵队率,他的官职虽然比在场的多名五百主低,不过由于身份特殊倒是主导者。他疑惑地看向还在挣扎的刺客,再看向表情十分冷静的吕哲,似乎有什么地方想不通似得。
“真是奇怪,他们……”甲士队长迟疑声道:“怎么公大夫普一进来,刺客的反应这么大?”
刺客根本不是吕哲所派。他一点心虚都没有反声质问:“本军侯怎么清楚,倒是你等……”
所有军官都看向正在质问的吕哲。
吕哲扫视这些军官,怒声道:“看管两个被捆绑的刺客都看管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话说的难听,不少军官都是露出笑容。甲士队长首次行礼:“事发突然,还请军侯勿怪。”
适当的做出惊疑不定的表情,吕哲等待他们做出下一步的解释。
甲士队长说:“刺客是六国罪民,军侯又主持过夷陵事务,实在无法洗清嫌疑。军侯在刺客刺杀后不久又刚好过来,我们实在是无奈才做出试探。”
有些牵强。不过吕哲不想再追究,他也没有意识到甲士队长的称呼换了,径直道:“还不快快引我前去见校尉!”
中军官见吕哲好像不知道校尉已经被刺杀。那表情不做作且自然,心里仅存的疑虑似乎也消失了那般,一个个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甲士队长看了看还在挣扎的刺客,又看向肩膀重新涩出血迹的吕哲。他拱手道:“实不相瞒,宋校尉与众军侯已经在刺杀中死去。”
以为还在试探的吕哲哪里肯信:“笑话!大秦将校要是这么容易被刺杀,怎么灭六国统一天下!”
几个五百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露出难堪和惭愧的表情纷纷跪地请罪。
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愣神的吕哲还没说话,那边甲士队长涩声道:“军侯,不管您是从哪里知道校尉被刺杀的消息,那不是谣言。确实是真的。”
峰回路转什么的完全无法用来形容吕哲此刻的心情。
甲士队长身为屠睢的亲兵队率不会像那些五百主跪地做请罪状,他只是保持鞠身拱手的姿势:“刺客手持任嚣令牌假意前来传令,大秦从来认牌不认人,哪又会知道刺客竟然有次帅的令牌?这才没有刻意防备。刺客趁宋校尉与诸多军侯商谈军情没有侍卫在旁边,突然召唤同伴暴起刺杀,着实令人措手不及,这才使得刺客得手。”
首次听到这个消息,吕哲有些犯傻。他听到的版本是刺客冒充自己的名义,而现在却是刺客是拿着任嚣的令牌冒充传令兵。而似乎甲士队长直呼任嚣的名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分明是认为刺客是任嚣派来的?
吕哲下意识看向徐爽这个汇报错误信息使得自己担惊受怕的人。
徐爽也是一副傻了眼的模样,他可以赌咒发誓自己是将探查到的情报如实禀告。现在他看见吕哲在看自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被吕哲凶狠的眼神盯得差点哭出来。
既然得到的是错误的情报,吕哲只能随口问一句:“刺客可有交代谁是主谋?”
众军官更加羞愧地将脑袋低向地面。
甲士队长也有些难堪:“已经严加拷问,不过刺客嘴太硬了。”
虽然不知道徐爽怎么会做出错误的汇报,但是可以肯定是真的有人那么喊过,不然徐爽绝对不敢捏造出那么一句话。
吕哲又不能开口问那些,他只有岔开话题:“现在谁是管事的?”
原本低下头的军官终于抬头,他们看向说话的吕哲。
甲士队长说:“校尉包括几名军侯已经在刺杀中身亡,本来是由军中‘掌佐’担任主官。但是军侯您来了,按大秦军律,‘掌佐’为文职,有更高官衔的武官到来,‘掌佐’应该恢复辅助的职责,所以您现在是主将。”
燕彼听到那句话之后大喜、狂喜。他下意识看向吕哲,心里却在想:“看来宗族、部族之中也有善于计谋的高人?”显然他的期盼成真了,但是在计划中添加部署的人比他更加高明。
带着忐忑的心情前来,吕哲没有想过会获得军权还是什么的,就只是想要度过危机而已。现在,他听到自己俨然成了这支五千精锐的主将,好像有些没反应过来。
掌佐是军中管理文牍和后勤的主管。每支出征的军队中都有这么一位文职官员,这是境内行军作战中的职务。在边军中,管理文牍和后勤的是长史。
吕哲示意众五百主起身。他消化一下突如其来的消息,挥手让人将两名刺客押下,还没讲话外面有人在大声求见。暂时压下想说的话。他让外面的人进来。
来人一进帐篷就汇报:“斥候回报,发现众多百越人正沿江逼近!”
这算是屋逢连阴偏漏雨吗?
吕哲听到汇报顾不得其它,问:“逼近的百越人有多少?”
来人回:“该有两万以上!”
两万!?
众军官被这消息一惊,迫切地看向俨然成了主将的吕哲。
甲士队长也被这个消息惊到,已经无法追究心里的疑惑,急急道:“军侯。上将军来时吩咐宋校尉要多问您的意见才对局势做出判断,职听闻来时校尉并没有与您商议?”
这个时候竟然说这些?吕哲不解地看过去。其余五百主却是露出怒容。
这些五百主估计是追随宋伯日久的军官,现在宋伯已经死了却有人非议。实在太过气人。若不是顾忌甲士队长是屠睢亲兵队率,此时还不知道这些五百主会有什么反应。
认为应该维护一下死者,吕哲委婉道:“唔?校尉忙于军务,本军侯未有机会禀告。”
听到这么说。果然有几名五百主感激地看向吕哲,后又用愤怒的目光怒视甲士队长。
甲士队长一急之下才顾不得那些五百主愤怒的目光:“职是想说,军侯了解夷陵地形,又已经整编两万兵卒。现下夷陵叛乱,有两万百越人逼近,不知道军侯可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沉吟了一下,吕哲没有说出应对的方法。而是问:“这一校有多少战兵,现在是不是集中在一处?”
听到消息赶来的掌佐进入军帐刚好听见问话,这名中年人看一眼吕哲,心里讶异怎么这么年轻,嘴中回道:“战兵有三千五,校尉分出一千把守另一条前往江陵的道路,现在营中还有可以调动的一千五百兵马。”
这个数据听起来很奇怪?吕哲看向说话的来人,却见这中年人穿着铜质甲具,不过从甲具上看只能看出爵位无法辨认官职。
中年人拱手:“职是该校兵马的掌佐马彦。”
吕哲拱手回礼:“还有一千兵马哪去了?”
马彦说:“事出突然,我将一千兵马派出去监视夷陵的方向。”
什么?监视夷陵?那不就是监视吕哲嘛!不过在来时怎么没有遇见?
吕哲见其说得光明正大,又不见马彦直言说监视自己有什么顾忌,心想:“这家伙要么就是一个耿直不屈的人,要么就是一个不懂避讳的白痴。”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
吕哲走向主位长案之前的职位环视帐内诸军官一圈。
这些军官还以为吕哲是要走到主位坐下呢!看见吕哲走过去只是站在长案的前方,觉得这个没见过的军侯倒是没有因为担任主将就显得跋扈,心里的不满还没升起就消失不见。
“现在我为主将!?”像是在确定,又是重申,吕哲见无人反对,抽出长案上的一支令箭在手中,复又道:“着命,另一条道上的一千兵马立刻前来军营与大军会合;营内众将士即刻集结;掌佐负责将兵器、军粮集中装车。”
条理清楚,众军官也能知道命令的意图,齐声应:“嘿!”
吕哲看着从命的军官们,“做事去罢!”,等待帐内的五百主都出去,他问甲士队长:“校尉被刺身亡,其余军侯……?”
甲士队长答:“五名军侯当场战死四人,余下一名军侯重伤不治。”
再次得到确认。吕哲心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滋味,他叹息一声:“军有常例,官衔高者接替指挥?”
秦军条例分明,甲士队长见吕哲还没有主将的自觉,心里想:“虽然还有疑点,但或许刺杀真的与他无关?”,嘴上却在说:“确实是这样。现在您是主将,还请担当起应有的责任,率军应对即将袭来的百越野人!”
吕哲不知道这屠睢的亲兵队率要是知道郑氏与昭氏正率军前往江陵的路上,还会不会在意有百越人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