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此话说完,气氛更加诡异了!因为据文武百官所知,皇上最为信赖的太监总管是李公公,而不是这个张公公。所以,当张公公果真的拿出一卷黄色的诏书来,就要宣读时,右相爷说道:“且慢!请问张公公,一向在皇上的身边,形影不离的李公公为何突然之间就如皇后一样,离奇地失踪了?皇上何时立的诏书,为何在你的手上?”
张公公翻了一个莲花指,装腔作势道:“怎么了?右相爷问这话可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公公这诏书是假的?还是怀疑本公公就不能手持皇上的诏书?皇后娘娘两天前离奇地失踪了,李公公也失踪了。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他们都翻遍了京城,就是找不到。你问本公公,本公公又哪里知道?但本公公这手上的诏书,却盖着皇上的玉玺,字体也是皇上的御笔所书。难道右相爷要阻止本公公宣读诏书吗?”
一席话,问得右相爷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张公公立即就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多日卧病于榻上,自知天寿已至,即将龙御宾天。谨册立大皇子段逸辕为皇位之承继大统。三皇子段逸尧和四皇子段逸辰为辅政大臣,掌理登基大典,善辅其嫡长皇兄为帝亲政。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钦此!”
“哗”然一声,就有人要跪下参拜的姿势时,一名上了年纪的大将军立时高声大呼道:“不可能!此诏书必为假造!先帝生前已经亲口立三皇子战王爷为皇位承继大统,怎可能龙御宾天之前,改立大皇子即位?”
这老将军话说得颤颤抖抖,还当真是太有勇了!段逸辕这时却立即从跪拜之姿站了起来,以一个皇者之姿站到了高位,本来正打算跪下双手接诣,听了这位老将军的话之手,凌厉的双眼望了那老将军一眼,表面上似乎无比沉痛道:“这位老将军是不是老眼昏花,糊里糊涂了?父皇何曾亲口立过三弟即位?如果要立,那也自然是长幼有序。父王理应立本王为承继大统才对。此刻诏书在此,难道是有人不服本王即位,不愿奉先帝之命,要改写先帝的遗愿吗?”
段逸辕说完,双手就已经从张公公的手上抢过诏书,不是接过,一手高高地举起诏书道:“先帝诏书在此,立我为储君。虽未举行登基大典,但本王即已为帝,朕宣布,如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一部分人跪下,跪下的人超过了一半,匍伏于地,口中称:“吾皇万岁万万岁!”这一部人显然是段逸辕的人,或者是一些贪生怕死之人。
段逸尧扫了一眼那些跪着的和站着的,几乎是各站一半。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四皇子段逸辰和肖妃也在跪拜人之列,不禁更加紧锁眉头。
段逸辕早就预算着段逸尧和段逸云是不会跪下的,还有一些拥护段逸尧的大臣,见段逸尧并没有跪下,所以也还是站着的。他也凌厉地扫了那些站着的人一眼,这一下,平时哪些人是谁的人就当即分得清清楚楚了。
“老三,你这是要造反的意思吗?”段逸辕眼里的杀意已盛,显然是早有准备了,一副胸有成竹的嘴脸,昂首挺胸,装腔作势道,“如果父王的遗诏立的是三弟,大哥我绝对二话不说,就拥三弟为新帝登基,倾力辅佐三弟亲政。但是,父王的意思显然是认为长皇子,朕,才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这既然是父王的意思,朕,就免为其难,也要继承父王的遗愿,扛起列祖列宗难难打下的江山了。”他竟然已经自称为“朕”了!
段逸云这时突然抢着说道:“我要看看那张诏书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文武百官在此,只要验过诏书是真的,确是父王的遗愿,我才会拥大哥为储君,我为臣子。不然,难让我心服!”
“好!”段逸辕突然将诏书拿给四弟段逸辰道,“四弟,你跟五弟说,这是父皇的亲笔诏书吗?”
段逸辰低头道:“是!”
段逸云道:“我说我要亲自看一下!”
段逸辕突然“啪”地一声,高声道:“来人啊!给我拿下了!”他这才叫完,立即便从这间长乐宫的侧门里冒出了两队官兵,迅速地将里面的人都围在了中间,长枪在手,形势立转紧张状态。
段逸尧一双寒眸锁在段逸辕的身上,将段逸云拉了一下,将他拉到了他的身后,冷冷地说道:“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五弟只是说他想看一看诏书是真是假。怎么?难道诏书当真是假?倘若是真的,你有必要怕给五弟看一看吗?只要证明了是父王的真正遗愿,我们拥大哥为新帝又何妨?但要是大哥随便地拿了一卷黄布出来,叫人随便一读就自己说是父王的诏书,未免也难以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