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不会叫么?叫什么啊?这一下,沐蝶灵光是意会,脸蛋就“唰”的一声,红得象煮熟的虾子了!他这意思是让她假叫那个啥么?咳咳!她是真的不会叫——chang!那要怎么叫啊?
但是,脑袋虽然浆糊一样,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在心间。段逸尧居然没对她用强,只要她做假戏给窗外的人听去。想来,他是要面子吧?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洞房花烛之夜没真的要了新娘子吧?
为此,她是不是应当配合一下他,叫几句啊啊啊?嗯嗯嗯,什么的?叫就叫吧,总比来真的要好得多。所以,她突然尖叫一声:“啊!嗯!痛!痛死了!”听说这事儿第一次很痛的,所以,她想着这么叫是对的吧?
没想到段逸尧正压在她的上面,一听她这么叫,差点就想笑出声来,但又知道不能笑她,怕笑得她不愿配合。所以,他也被她搞笑的样子,和那尖着嗓子,捏着喉咙叫的声音,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却为了表扬她,忍着爆笑在她的耳边赞了一声道:“嗯,不错!就这样叫吧!叫得越大声越好。”
沐蝶灵卖力地叫了几声,又不叫了,小声地问道:“行了不?已经叫了好几声了。”说着,又扯着喉咙叫了几声:“啊!嗯啊!……”叫了几声,自己觉得好笑。
段逸尧却仍然覆在她的上面,侧脸在她耳边说道:“才叫几声,怎么行?继续叫啊。嗯……至少要叫两个时辰吧。你也知道,你夫君的体力惊人,怎么能只叫几声就完了?”嗯哼!要是他真的干起来的话,说不定会让某人叫呢。
“什么?叫两个时辰?我不喉咙要变砂哑了么?也可以不叫的,忍着了不叫不行么?还有,你干么要压在我上面?”沐蝶灵有意见了。哪有叫一两个时辰的?他太夸张了吧?顶多叫个几声不就完了么?她伸手推着他,他却象座山一样压着她。如果不是他事先保证过不会对她做什么,她都忍不住干脆让他睡觉去了,还在这里假叫什么啊?这人也太爱面子了吧?她干么要配合他做这种事情?
“窗外还是有人在看的,透过窗纱,能看到轻纱帐内我们的影子。我虽然能让他们不进来闹洞房,但控制不了他们会在门外窗外听洞房。小灵儿,你就配合一下吧!多叫几声,一两个时辰才能让他们相信的。不然的话,以后你会很麻烦的。你不是不喜欢麻烦么?还有啊,柳子然还在窗外,你要是怕他纠缠你的话,你就叫大声点,让他听见了,以后就不会麻烦你了。”
事实上,他想,要是来真的话,也许他会让这小东西叫一整晚的。但是,瞧着她如惊弓之鸟一样的眼神,双瞳睁得大大的,正防着他有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时,他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暂缓吧。小灵儿值得他温柔的等待,他愿意等到她愿意,也想得到她的信任和依赖。
沐蝶灵咬着牙叫着,光是假叫,就让她羞得想找地洞钻进去了。脑中想象了一下,要是真的……不能想!不会有真的!不会有的……如此想着时,却突然对上了一双如火的双眸,**辣地望着她,光是一眼,就能让她全身烧着一样,她突然受不了这样的眼神相对,狠狠地用力一推!跟着,一脚!
<g榻,响彻云霄的声音传出窗外和门外。
难道是榻榻给做塌了么?门外的人听得总算过瘾了!也有人忍不住地脸红害臊了,伸出大拇指赞道:“战王殿下好威猛啊!果然不愧是战王殿下!”
柳子然确实还在窗外站着,呆立于夜风中,久久不愿离去,却也,做不了任何的事。室内的灯光映照出来,声音也跟着传出来,越来越让人听了面红耳热的声音,声声传入了他的耳中。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完了!没了!段逸尧个腹黑的,不择手段,把他招呼在战王府上。
他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俊雅的脸在夜色之中有些扭曲了。四皇子段逸辰问道:“柳殿下,沐大千金的脸上那紫色的斑斓是假的吧?”如果不是假的,真的那么丑的话,段逸尧和柳子然不会这么紧张才对。但是,此刻,段逸尧已经不择手段地娶到了美人归。柳子然只怕这一生都跟段逸尧势不两立了吧?这个好啊!对于段逸辰来说,他以为此刻他多了一个盟友了。
柳子然没回答四皇子的话,正在这时,突然听得“啊”的又是一声尖叫传出来,跟着又是细细的呻,吟声,任何人听了都绝对会认为里面正在上演着一场火滚**的洞房花烛戏。
终于,听不下去了!柳子然转身离开了战王府。四皇子紧紧地跟着他,陪同他一起离开。
门前听洞房的,听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也听得太过不好意思,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寝室内,被踢下榻的段逸尧再次爬上榻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背着沐蝶灵装睡,不说话。
沐蝶灵有些心虚地用脚踢了踢他的腿道:“睡了么?”
他有些堵气似的说道:“不睡的话,要做什么?你许我做别的事么?”
“当然不许!”沐蝶灵试过段逸尧对小灵儿的爱有加之后,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得寸进尺。
“其实,我只想睡觉,累了!喝了太多的酒,头不舒服,胃不舒服,想睡了。”段逸尧半真半假地说着,横着身侧躺着,头脸向外,瞧都不瞧沐蝶灵了。他知道此刻窗外和门外都没人了,也不想让她再装了。
“呃!真的么?那你睡吧。”沐蝶灵原本想说让他到榻下去睡,或者到哪里睡去都好,别跟她睡同一张榻就好。但看他背着她睡在榻缘边上,理都不想理她的状态,又觉得这样要求的话,太过份了。人家只是睡觉罢了呢,又没说要做那洞房中的事情。
至少,他今天真的没有强了她,对于有着超强攻击姓,喜欢攻城掠地的他来说,这也算是十分地难得了。但想深一层,她又想,他府上那么多的女人,也难怪他不会强她的。他要真想要个女人的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处心积虑地娶个丑千金?
也许,他真的只是想报答小灵儿小时候的那之恩,才娶她为妃罢了。她真的没必要当他色,狼一样地防着。说不定这家伙还不屑呢。哼!人家都用背脊对着她了,明显的没有想再干什么呢,她就别想多了吧。
瘪瘪嘴,沐蝶灵躺里面,翻了几翻,其实因为担心,猜疑,各种的不适应,她有些疲累,想着先阖一阖吧。谁知这一阖她竟然便真的睡着了。不一会儿之后,竟然传出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段逸尧在她睡着了觉之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睁开一双幽深的长眸,瞧着她,眼里竟都是疼惜和溺。
他怕她整夜都因为担心被他那个那个什么的,会睡不了觉,没想到她居然第一晚就能在他的身边睡着,睡得这么的香甜。
睡着的她,对他没有了任何的警戒心,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就是要她在他的身边慢慢地习惯他,慢慢地依赖他,慢慢地习惯被他爱,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他悄悄地起来,去冲了一个冷水澡,回来又练了一会儿寒冰功,这才躺下,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睡着了。
沐紫瑶和她的娘亲被相爷命人架回她的厢房中,一直都被看守着。直到估摸着战王殿下的大婚也差不多了,应当都已经进洞房了,这才放她们自由。
沐紫瑶象疯了一样,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狂扫掉了,将战王殿下和沐蝶灵恨得如要毁天灭地般道:“娘亲,这个仇不报,我沐紫瑶誓不为人!战王殿下是有意的,有意羞辱我,为那践人报仇来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娶我。呜呜!果然是一个残忍,杀人不见血的恶魔!”
二姨娘也气得翻了白眼,但却忧虑地说道:“女儿啊,怪只怪,我们不该惹上他。他是战王殿下,就算明知道被他玩弄羞辱了,我们又能怎么着?哪有办法报战王殿下的仇?就算是那个贱丫头,她嫁到战王府上去了,我们也再都没办法对她如何了。”
沐紫瑶的眼眸中象淬了毒般,恨火滔天道:“谁说不能对付他们了?娘亲,你不知道吗?四皇子段逸辰和战王就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表面当然看不出来,但内里斗得你死我活。”
柳艳霞道:“可是,你如今被战王殿下这么一闹,整个天元国都知道你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谁还敢娶你?四皇子哪里要战王殿下不要的……”破鞋两字噎在口中,硬生生地哽着了自己。
沐紫瑶一双美人眼突然迸射出丝丝毒汁似地说道:“娘亲,我还是完壁之身。不然,我入宫参加选秀,去做皇上的妃子!什么三皇子,四皇子的,还大得过皇上么?”
“什么?!”柳艳霞惊色道:“你想嫁皇上么?皇上光是皇后和肖妃娘娘就斗了个翻天覆地呢。你有什么本事靠近皇上的身边?更何况……”柳艳霞说着说着,眼里也冒起了青光。女儿要真是嫁给皇上的话,被封个贵妃的话,以女儿姿色和年轻,那也不难迷住皇上吧?
沐紫瑶道:“娘亲,你平时不是都有入宫去给皇后娘娘孝敬过不少的金钗银钗么?这次皇后娘娘并不反对战王殿下娶我的。听说她一点也不喜欢沐蝶灵。”
柳艳霞道:“她不喜欢的原因是因为误传,倘若她知道那个死丫头其实貌若天仙,还聪明得很,也许她会比任何人都喜欢的。”
“所以,我们趁她现在还顶着那张丑脸的时候,入宫去,借皇后的手除掉她。”
“除掉她?女儿啊,你可说得容易,她已经是战王妃,怎么除?”
“你怕了么?平时不是很多毒计的么?这会儿就不能用下脑?怎么除掉她,想啊!而且要快!趁那死丫头现在不知在装什么矫,扮什么鬼,还是顶着一张丑脸的时候。要是让她过得比我好,我宁愿死了!”
“女儿,你愿意嫁皇上么?皇上可是一把年纪了。”柳艳霞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问着沐紫瑶。
沐紫瑶眸中迸出一股强烈的恨道:“如果能报今日之仇,嫁给皇上又有何不可?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入宫享那荣华富贵呢。”
“嗯,想得好!要是你从前就有这想法的话……”
“现在怎么啦?我还是完壁之身呢,只要能让我近得了皇上的身……”
翌日。
太阳已经从窗外照入,将榻上的沐蝶灵照得有些热了。沐蝶灵醒来时,茫茫然了那么一秒钟,眨了眨眼,视线扫了一遍整个寝室,发现寝室里只有她自己时,不禁有些愕然。
段逸尧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半夜到别的女人那里睡了吧?瞧瞧自己的衣裳,完好如初,身体显然的也没被人碰过。那家伙可真是有君子风度啊!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还是他太有自制力?
这些个想法跳进她的脑海里时,不由得让她自己觉得怔忡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些个想法统统都令她十分的不愉快。一大早的,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就让她没心情了。
小竹丫环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还有几个小宫女也在等着伺候她。
“段逸尧在哪里?”她轻蹙眉头,下了榻,走到梳妆台前。
小竹丫头掩嘴儿笑道:“王妃这是在问战王殿下么?战王殿下说他到花园里练一会儿功就回来呢,还说要冲个澡。吩咐奴婢们伺候着王妃呢。”
“噢!”原来是到花园里去练功么?不是到别的女人那去睡就好。她的心情奇迹般地又好转了,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竹帮她梳头。
还没梳妆完毕,锦衣玉面的段逸尧就已经回来了。他早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一头青丝用一只玉饰绾在脑后,两额垂下几缕发丝。一身暗红色的绣花锦袍穿出了他的妖娆野艳,细细的衣带绑在腰间,吊着一个玉坠子什么的饰品,体态风,流倜傥,如芝兰玉树般。
撩袍跨入门来时,那矜贵的俊脸含着微笑,薄唇微勾道:“爱妃,这么快就醒来了?昨夜那么累,不多睡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