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幕裳则把头紧紧的埋在夏寒山的怀中,不停的哭泣着。
“幕裳,不哭,不哭哦,你哭的我心都疼了……”夏寒山的脸则上是一副的痛心疾首的表情,手亦是不停的温柔的抚摸着杜幕裳的后背。
“二位,”汪子默拉住了要冲上前去打夏寒山的依萍,笑着开口说道:“这里是公众场合,请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汪子默无视夏寒山与杜幕裳脸上的尴尬,笑着对绿萍和青芷说道:“绿萍,青芷,时候不早了,我跟依萍就先回去了。伯母已经去休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两个帮我们跟伯母说一声……”
绿萍点了点头:“今天招待不周了!”
“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就直接说话!”汪子默笑了笑,直接就拉着依萍离开了汪家大宅。
随着汪子默和依萍的离开,在场的其他人也趁机与绿萍、青芷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开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跟汪展鹏打个招呼。
费云帆也在费云舟夫妇的不断催促下,缓慢的向外走着,他不停的回头万分不舍的看着紫菱凄楚的脸,最终还是转过头来对着绿萍和青芷,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开口说道:“绿萍,青芷,你们两个不觉得你们两个太过于强势了吗?你们两个也不想想,你们两个的优秀给了紫菱多大的压力。今天这场专为你们两个而举行的宴会里,紫菱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落寞……”
绿萍诧异的看着费云帆,她实在想像不出她跟青芷到底是哪里强势了,又是在哪里给紫菱压力了,更不明白费云帆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失礼的话来。
青芷则撇撇嘴,不屑的说道:“第一,容我再提醒费先生一句,紫菱有男朋友,而且她自己也会说话,实在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替她说这番不知所谓的话;第二,我跟姐姐,乃至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认为一个人努力的工作、认真的生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第三,我从来不会认为天上掉馅饼这种事会正好砸进我的嘴里。当然了,或许费先生你的运气特别的好,所以你在法国的事业会有今天所拥有的成就,都是那些‘馅饼’直接砸进了你的嘴里,因此你根本就不用做出任何的努力,任何的付出,所有的好事就都会前赴后继的往你怀里砸,可是抱歉,我没那么好的运气!”
花泽类和秦牧则对着青芷竖起了大拇指,一致的表示对青芷话的认同。
“汪青芷,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汪展鹏不悦的吼道:“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绿萍,青芷,”费云舟失望的看了费云帆一眼,开口说道:“对于刚刚云帆的话我感到很抱歉,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大费叔叔,”绿萍轻轻的说道:“没关系的,请你不要这么说!”
费云舟夫妇冲着绿萍和青芷温柔的笑了笑,便硬拉着一脸不忿之色的费云舟离开了。
看着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绿萍与青芷同时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无奈。
汪展鹏怀抱着沈随心,对着绿萍、青芷二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今天我就不在这里休息了,那么明天我会找律师来跟舜娟谈离婚的事情的!”
“展鹏,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的,”沈随心柔弱的说道:“要不然,我去求求舜娟姐姐吧,我去求她不要跟你离婚,好不好?毕竟你们之间有三个孩子啊……至于我,我……”
看着沈随心嘴角那苦涩的笑容,汪展鹏紧紧的抱着沈随心,万分怜惜的说道:“哦,不,随心,你不要这么说,我不能没有你,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没有你。你根本不知道,过去的二十几年我是多么的自责,我的人生是多么的灰暗。二十几年前若是我能够好好的保护你,你就不会受这二十几年的苦了。至于舜娟,我这二十几年、最美好、最灿烂的岁月都已经给了她了。我陪了她这二十几年应该已经够了。至于孩子们,她们都已经长大了,将来一定会理解我的……”
“阿秀,”实在听不下去的青芷,忍着胃里的不适,说道:“请汪先生及闲杂人等离开。”
“汪青芷,你……”汪展鹏愤怒瞪着青芷和绿萍转身离开的背影,后面的话却再也没有说下去,便被沈随心的低泣声掩盖了过去。
青芷与绿萍并没有在意汪展鹏等人是什么时候离开汪家的;这个时候,姐妹二人,包括因不放心而留下来的花泽类与秦牧都站在舜娟的房间里,静静的陪伴着舜娟。
直到舜娟沉沉的睡去,几人才离开了房间,轻轻的向楼下走去。
看着紫菱的房间里透出的灯光,青芷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怎么没跟着汪展鹏一起离开?”
“对了,青芷,你说小费叔叔今天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怎么会那么想?”
“你理他做什么啊?”秦牧不屑的撇撇嘴:“绿萍,你这个妹妹,你还是别管了的好!”
“就是,姐,”青芷点了点头:“紫菱那个人,你还不清楚嘛,何必为她费那个神呢?至于费云帆,你就更不用理了,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
想起紫菱的所作所为,绿萍点了点头,说道:“算了吧,就像妈妈说的,紫菱也是大人了,也是时候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应负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