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
对于关键时刻还不算犯糊涂的黄越,卢少业倒是也颇为满意,挥挥手道:“成,下去忙自个儿的事吧,过年了,多给家中添些年货,置办些东西,多多孝敬父母。”
“哎。”这番话,说的黄越又是心中一暖,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主仆二人。
友安将已经凉掉的茶水换上了新茶,递给了卢少业:“公子尝尝这新茶。”
卢少业接过,抿了一口,随后便放了下了茶杯。
友安顿时有些失望,嘟囔一句:“这茶是公子最爱的龙井,就连泡茶的水都是我在竹叶上收集的雪水,更带了清香味道,原以为公子必定要说这茶好喝,不曾想公子竟是半分也不曾尝了出来呢。”
卢少业摸了摸鼻子:“哦?是么。”
随后便拿过茶杯又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到清香味盈满唇齿,“嗯”了一声,道:“的确,清香甘甜,好茶。”
“公子说的是茶,还是人?”友安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自然是说茶,怎的还扯到了人上头去?再者说了,这里又有什么人?”卢少业微微扬了扬眉。
“自然是……”友安眨了眨眼睛,呵呵直笑。
卢少业斜眼瞪了友安一眼,喝到:“怎的你也如此多嘴多舌起来,莫不是身上皮痒了不成?”
友安自幼时便一直跟在卢少业身边,可以说伴随他长大,虽说是仆主,更像是朋友,有时间说话也不必那般忌讳身份,随意许多,更是可以偶尔开上一两句的玩笑。
眼下见卢少业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友安便收了收笑道:“公子,倒也不是小的我多嘴多舌的,只是您这表现的也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就方才那模样,怕是黄越那个二傻子都瞧得出来了。”
“要说公子你可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罗,在京城可是令人闻风丧胆,连夜半啼哭的小儿听了公子的名讳都吓得不敢再哭了,在这里不但是平易近人的富家少爷,到更像是羞涩无比的有情郎了。”
卢少业闻言,抬了抬眼皮:“我如何成了冷面阎罗,这其中缘由,你又不是不知,又何故提及此事?”
这各种缘由,可以说难以提及之事,更是无力反抗,需徐徐图之一事。
更是卢少业心中的一块心病。
友安意识到自个儿说错了话,急忙解释一番:“小的性子直,说话不会拐弯,公子也别怪了我,我也只是提醒公子,这般的袒露身份,又是这般的性子好说话,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了,怕是也就不会害怕公子了呢。”
提及这些人,卢少业倒是冷笑道:“他们不害怕自然是正好,最好觉得我年轻气盛,好糊弄,若是能觉得我这名声不过是依靠姑姑所得,那便再好不过了,他们越是不畏惧我,也就越是掉以轻心,越容易露出狐狸尾巴来。”
“公子睿智。”友安赞道。
“睿智倒也是谈不上,这也不过我自个儿所想罢了,那些人到底是千年的老狐狸了,早已幻化人形,想捉了尾巴出来,怕是十分难了呢。”卢少业笑道,将那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该如何是好?”友安顿时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