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归无语,这该知道的话还是得知道:“方才在月满楼里的那个姓乔的伙计,是什么人?还有一旁那个,又是何人?”
“陆少爷问的是乔大有和孟维生?”黄越反问。
卢少业却是默不作声,并不说话。
那便是默认了。
黄越见此,不由得心底里笑了笑,更是知晓了卢少业的用意。
但也没敢点破,只笑着回道:“乔大有是月满楼的伙计,也是月满楼掌柜方怀仁的外甥,平日里对沈姑娘极好,不过却是从未做过半分逾越之事,对沈姑娘也只是兄妹之情,年前已经和村子里一位胡姓的姑娘订了婚的,年后开了春便要成亲了。”
也就是说,这乔大有,并没有什么问题。
卢少业微微眯了眯眼睛。
“倒是那孟维生,说起来和沈姑娘还是有些渊源。”黄越顿了一顿,想刻意卖了个关子,但瞧着卢少业神色略变了一变,便赶紧接着说道:“听说最初之时这孟维生不过就是街上一个卖烧饼的,沈姑娘最初到镇上卖卤味时便在他的摊位旁,这一来二往的便熟络了,随后沈姑娘到了这月满楼里头来,而那孟维生不晓得从哪里学了什么锅盔的做法,生意顿时好了许多,随后又和沈姑娘合伙在一旁开了孟记的糕饼铺子。”
“现如今那糕饼铺子听说是沈姑娘买的铺面,本钱两个人合伙出,平日里由孟维生那小子来经营,最后得了银子两个人分,沈姑娘平日里也会时常教了孟维生些稀奇糕饼的做法。”
也就是说,两个人关系似乎十分亲密了。
卢少业的眼睛,眯的越发细长了。
“不过陆少爷你也不必担心,这孟维生呢,虽说平日里瞧着跟闷葫芦似的,对沈姑娘往常似乎也颇为有意思,可现如今也是定了亲的,是个性子泼辣的姑娘,据说两个人现如今相处融洽,怕是年后不久也要开始准备成亲一事了。”黄越笑道。
“陆少爷放心便是,这些事儿,我平日里也都盯着呢,断然不会生出旁的事端来的。”
到了这会儿,自然是不能忘记邀功的。
听罢了这话,卢少业已经眯成细缝的眼睛,缓缓睁开。
看黄越那张脸时,颇显无奈。
说这黄越笨吧,倒是也有聪明的时候。
若说着黄越聪明吧,却又是时常愚不可及,令人无话可说。
整体来说,虽说不堪大用,却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吧。
如若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沈香苗开了口为他求情了。
想起方才应了沈香苗的那句话,卢少业也不想再找黄越麻烦,道:“成了,也没旁的话要问了,你自个儿的错处,沈姑娘也替你求了情的,看在沈姑娘的面上,我也不再追究,只是往后你还得尽心尽责的跟着沈姑娘,断然不能再有任何的错处,如若不然,决不轻饶。”
“多谢陆少爷,多谢陆少爷体谅。”黄越连连道谢。
“这句话,你该向沈姑娘说。”卢少业哼道。
“是,这是自然,绝不会忘的。”黄越又是连声答应。
要说这沈姑娘当真也是够意思的,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忘记替他求了情去的,这等重情重义之人,必得好好回报才成。
黄越下定决心,往后必定更要拿出十二分的诚意去待沈香苗的好。
看“陆泽轩”似乎也没什么话要说了,黄越便识趣的拱手告辞:“陆少爷若是无事了的话,我便不叨扰陆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