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沈静秋只要一想到二房,一想到沈香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姐姐你是不晓得,二婶家好吃的东西多的很那,听说香苗姐还在镇上开了糕饼铺子类,那里头好吃的东西多的数也数不清那,石头上回去镇上赶集,他爹还给他买了快冰皮月饼类,石头分给我吃了一口,好吃的不得了呢。”沈文松说到这儿的时候口水都流到了嘴角,赶紧伸手擦了擦。
“二姐,我晓得你不待见二婶和香苗,可不待见归不待见,今儿个咱们过去可是去吃饭的,白吃白喝的你还不乐意?”沈文松冲沈静秋翻了个白眼。
“别说白吃白喝了,就算是把她沈香苗整个铺子都送给我,我也不见得眨巴一下眼那,都跟你似得一点出息没有,一丁点零嘴就把你给哄住了,半点骨气也没有。”沈静秋扬了扬嘴角,愤愤不平。
总之只要一看到沈香苗那张脸,沈静秋就觉得烦的很。
瞧着自个儿闺女脸上不屑且轻蔑的表情,徐氏这肚子里的火一点点就窜了上来。
“咋就生了这么个蠢笨至极的闺女那,都十五岁了,还算不过沈文松这个四五岁的孩子?娘说过多少回,厌恶又怎样,恼怒又如何,该占得便宜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白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咬的那是傻子,还整个铺子都给你你也不见得眨巴一下眼,说这种话也不嫌风大闪了舌头?”
徐氏斜眼白了沈静秋一眼,道:“听好了啊,待会儿到了二房家里头,什么好吃吃什么,吃不够就再要,什么好玩、好看了就嚷嚷着要,不给就哭闹,晓得了不?”
往年这过节的饭都是在大房家里头摆的,毕竟嘛,他们可是家里头的老大,这地位在这摆着那,就得拿出些派头来。
可今年那两个老不死的家伙竟是要搁二房家里头摆饭,还得让他们一家跑腿到二房家里头吃饭,这是几个意思?是说往后这老沈家他们老大一家是做不得主的,要处处听老二一家的?
这传了出去的话,真是要被人笑话死了,往后她和沈福田两个人的脸往哪儿搁去?
徐氏心里头有气,沈福田的脸色也不好看。
可面对沈顺通和杨氏,徐氏和沈福田自然是不敢反驳的,只得咬着牙应了,可心底里的这口恶气,却是不得不出的。
因而方才故意在家磕了瓜子,又等了许久的时辰,眼瞧着天都擦黑了,才慢悠悠的往二房家里走,就是想着让那些讨人嫌的人都在那干等着,瞅着满桌子的饭菜也不能动筷子。
哼,让他大房没脸面,就让你们吃闷亏,回头才死乞白赖的要些东西,就不信孩子又哭又闹的你们能拉的下来这个脸面不给我们,到时候就闹得街门上去,让街坊邻里都瞧瞧你们吝啬小气的德行,彻底丢一次脸。
徐氏打着这样的算盘,心情顿时大好。
“嗯。”沈文松听了这话,兴冲冲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娘,我晓如何去做。”
撒泼打滚耍无赖,这不是平常时常做的事儿么,简直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