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即便如此,那……也不可断定学生曾在孟获家中逗留……”孟志欢此刻有些忐忑的闪烁其词,言语中有了一丝慌乱。
孟志欢的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孟获也说道:“启禀大人,少爷所言有理,当日小的回家途中并未见到我家少爷!”
陈浩见孟获此时此刻还仍旧帮助自家少爷辩驳,于是对孟获道:“好一个护主的家仆,然本官岂会妄言揣测,不妨让你见一见你家中之物!”
说着便命人牵出黄狗,黄狗来到公堂之上见孟获也在堂上,便亲切的围着男主人打转。孟获见到许久离家未归的大黄也是欣喜异常,于是情不自禁便要上前抚摸。却不想就在这时,大黄突然一改温顺的模样,陡然凶恶的看着不远处的孟志欢与万宝山。
离得最近的孟志欢自然感受到了大黄的敌意,似乎很是惧怕的大黄的样子,刚要躲避却不想大黄早已锁定了他。一时之间公堂之上竟然出现狗追人的奇景,使得观看断案的众多百姓不禁哄堂大笑起来。
最后万宝山也受惊不小,于是赶忙向陈浩求救。陈浩看着场中的追赶,沉默良久之后并未让衙役将大黄牵走,而是沉声对大黄道:“大黄,若要本官为你家女主沉冤得雪,便要听从本官命令!”
万宝山听闻陈浩这般言语不禁气急反笑,心道这位陈大人莫不是疯了,跟一条狗你说个什么人语。不仅是万宝山即便是孟获与众人,也觉得陈浩方才的言行很是可笑。
而就在众人认为陈浩之言不过是徒增笑料之时,惊奇的一幕又一次在公堂之上上演。却见大黄听了陈浩的话后,竟然真的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嘶……
这番景象让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即便方才被追咬的孟志欢也不由愣在当场。此刻他忘却了腿上两处咬伤,心中在思虑这一条黄狗又如何听懂人言的。
就在众人惊异之时,陈浩见大黄如此听话便点了点头说:“且耐心等待,本官自会将凶手绳之于法!”
噗通!
这一次大黄的举动彻底将众人下巴惊掉了,却见大黄听完陈浩的话后,缓缓起身继而伸长脖子点了三点,最后轰然倒地前肢弯曲呈跪拜状。
大黄这一连串表现已然在众人的心中得以定位,那就是此犬绝非一般家犬所能相比。而此时众人再看向孟志欢之时,眼神中变多了几份疑惑。
若是一般家犬到处咬人倒也罢了,众人也不过就是一笑了之。然而今日却让众人见识了深通人语的灵犬,而这条灵犬所追咬的却是孟志欢。众人又结合了之前陈浩所说的话,就更加怀疑孟志欢是杀人凶手。
众人的目光让孟志欢很是难受,于是上前向陈浩行礼道:“大人,仅凭鞋印尺寸便要说学生是凶手,是否太过武断?若大人无甚要事,学生身体不适便告退了!”
“孟公子所言甚是,然本官却有人证!”陈浩说着便下令传唤证人。
上堂而来是个樵夫名唤王三,言说当日从城中卖材而归经过孟获家,却见冲冲忙忙的从孟获家中走出两人。当陈浩询问王三堂中可有所见的两人,王三仔细辨认之下便肯定了其中一人便是孟志欢。
陈浩又唯恐孟志欢拒不认罪,于是继续补充道:“孟公子或许仍旧需要辩驳:即便到了孟获家中,甄氏之死也未必是你所为……”
见陈浩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孟志欢一拱手沉声道:“正是!”
“尚且不论孟公子身材高大,站立于胡凳之上可恰到其位的固定绳索。然仅凭是你左手腕上的三道伤痕,便足以让你罪责难逃!”陈浩料定孟志欢会有此抽身之词,于是便在此刻堵住了他的退路。
“你是……”孟志欢惊异的失口问道,并且不由自主的将左臂背于身后。
陈浩勒令衙役将孟志欢制服之后,将左手臂从宽大的衣袖中抽了出来。将其高高举起之下,众人皆看到左手腕处有着三道血痕。
“当日本官开棺验尸之时,便发现甄氏的右手指甲间有三处残留肉屑。当日本官便有所猜测,当初甄氏定是在凶手暴力之下挣扎,而右手也是在划破了凶手的左手时留下残留之物。故此本官断定,凶手定是左手处有三道血痕……”
孟志欢甚是不甘的问:“大人是如何得知学生左手会有血痕?”他始终认为自己一直掩盖的很好,并且为了更好的掩盖故意穿着长袖的衣衫。陈浩冷哼一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非黄狗拦路伸冤,本官又岂会知晓这汝南县有此冤情?昨日本官传唤与你,故意将沸水洒落你衣袖与足靴,而你却在忙中生乱之时露出了左手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