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宋秘书,在做了非常强悍的心理建设,第二次将柠檬茶送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正纠缠在沙发上的二人,也正好看到了连翘因为挣脱不过秦琛的束缚而气得一口咬在了秦琛手臂上的一幕。
啊啊啊,宋秘书吓得闭上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似乎很痛的样子,要不然从来不叫一声痛的总裁怎么就痛得‘嘶’了一声?
“把茶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本一直咬着秦琛不放的人,听到秦琛的话,莫名其妙的抬头,随着秦琛的眼光看过去就发现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尴尬的宋秘书。
一时间,连翘觉得真丢人,冲动、怒火一扫而空,急忙端正的坐好。
听到秦琛一如以往的冷冽声音,宋秘书说了声‘是’后,颤颤兢兢的将柠檬茶端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礼貌的说了声:“大小姐,请用。”
语毕,宋秘书抬眼间,发现连翘的嘴角有血迹。
心中一个‘咯噔’,宋秘书的眼睛不觉便扫向了他们总裁的手臂。
啊啊啊,血肉模糊。
这到底是咬了一块肉下来了,还是只是咬出血因为糊在上面才显得狰狞?
宋秘书在退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告诉安丞替总裁买支药膏来?
后来,她在秘书室对一众想替她送茶水进办公室的秘书们是这样形容的:“浴血奋战、惨不忍睹,我等同辈中人,以后遇此状况,最好是绕道而行,万不可误打误撞误进其中,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句高深莫测的话,惹得一众秘书们瞑思苦想而不得其中要领。
只到后来,有一次,他们看到他们总裁卷起衣袖的小臂处有一个深得几近见骨的牙齿印,才恍然明白什么是‘浴血奋战、惨不忍睹’。
只说现在。
待宋秘书方方退出办公室,连翘便觉得一股子温热靠近了她。她还在为方才的丢脸懊恼间便被人拦腰抱起,接着整个身子腾空。有力的臂膀已是强势的将她抱进了一旁的休息室。
接着,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休息室,她并不陌生。
多少个日子,她和秦琛就在这里鬼混。
结婚后不久,随着连氏密方美容系列‘珍爱’的上市,随着她在秦氏地位的稳定,是他先提出要孩子的。
为了连氏、为了秦氏,为了他,她非常愿意给他生个孩子。
但,他太冷情冷性,就像斋公转世,很少主动。
如果她不积极一点,那孩子怎么能来?
所以,有意无意,她总喜欢故意撩拨秦琛,穿露骨的衣物、穿情趣内内都只是小菜一碟。在办公室中,当着批阅文件的秦琛的面,她故意将岛国动作片的声音开得极大的事情都做过。做得更绝的是她学着岛国动作片里面的那些女郎跳滟舞……
有一次,她跳得太火,终于撩拨成功。但也是那一次,秦琛让她一天一夜都下不了床。
思绪还在跟进,过去一一涌进脑中,还没分清楚现在是现在还是现在是过去,人便被秦琛丢上了床。
同时,温热的唇急切的帖了上来,用力席卷。
这张樱唇素来就是他的最爱。
而现在,因了沾染着血迹的原因,更显得格外的妖艳,他再也忍不住。
女子玲珑的身子完全被颀长的男人覆盖住,严丝合缝,暖昧之极。
他那么的用力,再加上整个身体压着她,她有点缺氧,开始奋力反抗。
而他呢,似铁的双臂紧紧的锢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
直至感觉到她呼吸困难,他才结束了她越来越不配合的这个吻。
氧气回归,呼吸和思考亦接踵而至。体力恢复瞬间,她用尽力气一推,秦琛一个不妨,居然被她得逞,将他推到了地上。
可秦琛是谁?在微微惊讶过后,又若猎豹般蹿起,直接扑身而上,再次将人给压了个结实。吻,再度铺天盖地而来。
淡淡的烟草味,淡淡的檀香味,瞬间席卷她所有的感官。更过分的是,他的手开始上下游走。
不是没有反应的,更何况是自己唯一的男人。
但,他是她的唯一。
而他,早已不是她的唯一了。
心无形中有点酸了。
虽然终于知道五年前他经历了些什么,也终于有些体谅他了,但又有什么用呢?
他已经有云珊、云业了。
她连翘,绝不用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哪怕爱着,哪怕深爱。
“怎么了?”感觉到了她瞬间的失落,他停下,问。同时用手抚过她亮丽的大眼睛。又说:“不要告诉我,你刚才没有感觉。”
最是情浓时,他的声音便似晚风轻拂,一如现在。
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坚硬的抵着她,连翘不自在的别过头,说:“我不知道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那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说话间,男人还故意恶劣的用身子顶了顶她,又说:“难道,你不想吗?”
“不想。”
“口不对心。”
夫妻三年,彼此最是了解彼此身体的人,有什么样的反应最是清楚。说话间,男人低头,想封住那张鸭子死子却仍旧硬极的嘴。
连翘急急避过,“秦琛,疯了你。干什么呢你……”
“干你!”
曾经,他给了她两条路,一条是离开付一笑,另外一条是还他一盏明灯。她拒绝走也拒绝选。
他不介意帮她选了。
如今只剩下一条路。
“连翘,不要和我打太极,你聪明得狠,我要的是什么你最清楚。今天来,你不就是做好准备了吗?你在我这里早就没有商量、讨论的余地了。这就是不得不打的折扣。”
他说:你信不信,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求我。
她说:你放心,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必不会去求你。
他说:好,我就等着你来求我却得知条件不得不打折扣时的样子。
如今,她果然来求他了……
“秦琛,你非要我还你一盏明灯?”
男子好看的眉微挑:“当然。”
男子素来言出必行。
如果将不悔还给他是不是算还了一盏明灯了呢?
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解决了呢?
以他对不悔的执着,想必定是疼爱不悔的。
但……
不,不行,一定不行。
别说那个恨不得她死在牢中的云珊,只说那个莫明其妙就看她不顺眼的秦叶心怡,这前有虎后妈,后有狼奶奶,秦琛再怎么喜爱不悔,必也看不过来。
所以,不能,一定不能将不悔送还秦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