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有何奇谋妙计,说来参详参祥。”苏哲眼眸顿时一亮。
庞统便道:“吕布挟着新得兖州的威势而来,锐气正盛,莫说他兵马比我军多出一到两万,光是这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放出来,就足以令我军将士胆寒,我以为,我们这头一战,必当先挫动吕布的锐气,让我军将士们知道吕布并非不可战胜,然后才能正面交锋。”
苏哲微微点头,心想庞统不愧是凤雏,一针见血,这份判断与他不谋而合。
“士元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有挫其锐气的妙计,说来听听吧。”苏哲点头示意他继续。
庞统便抬手一指地图,缓缓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吕布定会仗着兵多,走许县到叶县,叶县到宛都这条大道,一路正面推进,寻求与我军正面决战的机会,我们如果跟他正面交锋,那就正中他下怀了。”
说着,庞统的手指又向旁边移了一移,点在了许县上,“许县乃是吕布进犯我荆州的根据地,其兵马粮草多从此地转运,如今他兵马倾巢而出,许县必定空虚,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苏哲目光在地图上瞄了几瞄,立时会意,欣然道:“士元你的意思,是叫我明着宣称以主力北上叶县阻挡吕布大军,暗中却分一支轻军,从比阳县出,绕道汝南一带,奇袭许都,抄了吕布老巢?”
苏哲当初可是当过比阳县,自然知道比阳向东与汝南接壤,而从汝南北上,便可走另一条较为崎岖的道路,直插许县之南。
庞统一笑,说道:“看来子明已经明白我的计策了,不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只要我们奇袭许县成功,必会令吕布大为惊慌,必会即刻回争夺,那时子明你已然撤兵而回,让吕布扑了个空,介时敌军疲于奔波,又白白被破了许县一次,必定士气受挫,而我军受此鼓舞,斗志自然大增,那时再战,还怕羸不了吕布么。”
庞统的手掌,“啪”的拍在了地图,一身的胸有成竹。
苏哲思绪飞转,立刻权衡出了利弊,眼眸中不禁燃起了兴奋的火焰。
就在他打算为庞统这一计喝彩之时,蓦然间眼眸一动,盯在了地图上。
庞统见他眼神有异,也跟着往地图上看去,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苏哲却走上前来,伸出手来,缓缓的摸向庞统的手,一脸惊奇道:“我说士元啊,你这手也太白嫩了吧,跟藕似的,比我家月英的手还长的水嫩,你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庞统身儿蓦的一颤,方才意识到苏哲原来是在盯着她的手看,脸畔顿时一烫,赶紧将手放下,收回了袖子里。
苏哲一摸摸了个空,摸在了地图上。
“子明,你正经一点好不好,我们可是在谈大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庞统瞪了他一眼,一脸严肃。
“是是是,是我一时分神了。”
苏哲连连点头,思绪立刻收了回来,当即道:“士元你这一计正合我意,那吕布不是以为他大军辗压而来,想要一鼓作气推平我么,我不抄了他的老巢,杀他个措手不及!”
苏哲当下便用庞统之计,命徐晃率五千精兵,走比阳小道抄袭许县。
办哲自己则率三万主力大军,以黄忠,魏延,皇甫嵩,胡车儿为将,星夜起程,北上叶县正面迎击吕布。
……
数日后,叶县以北。
绵延南下的大道上,五万五千余人的步骑,正浩浩荡荡南下。
战旗遮天,刀戟如林。
一面“吕”字将旗,在晨风中傲然飞舞。
吕布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画戟,策马徐行,英气逼人的脸上,时刻燃烧着藐视天下的傲意。
他回头扫了一下自己身后庞大的军团,嘴角扬起一丝得意,暗忖:“苏哲,你拐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貂蝉,又破坏了我的诛董大计,还抢走了天子,新仇旧恨,这一次,本侯必叫你以性命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