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人头留下!”
一声狂啸声中,徐晃手中染血的战斧,挟着劈天之力,挤爆真空,浩浩荡荡的当头斩向张济。
蓦然间,张济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來,令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
他心中一慌,抬头看去,惊见徐晃纵斧斩到。
“姓徐的叛贼!”张济一声大叫,又是吃惊,又是恼怒。
张济对白波军那几员将领也算了解,杨奉等人武艺皆不足为惧,唯有徐晃,传闻有绝顶武将的实力,武艺深不可测。
今日见徐晃杀来,他如何能不震动。
就在他惊怒的功夫,徐晃却毫不留情,大斧当空斩至。
城头狭窄,无处可避,只有硬挡。
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怯战而退,军士便会即刻土崩瓦解,城墙失守将无可阻挡。
他只好鼓起信心,强行屏去惧意,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劲力尽数灌向双臂,奋然的举枪相挡。
瞬息间,斧枪轰然相撞。
吭!
震天的轰鸣声中,战斧上所灌注的狂澜巨力,顺着他的大枪,灌入了他的躯体,汹涌的力道无情的拍击着他的五脏六腑,震到他气血激荡,胸痛欲碎。
他更是感觉到,握枪的五指剧痛无比,竟是虎口震裂,指缝间渗出了鲜血。
“这姓徐的家伙,武艺竟如此之强……”瞬间,张济心中大骇。
徐晃却不给他惊惧的机会,又是一声厉喝,第二斧轰天而至,卷着滚滚尘埃,斜轰而来。
张济涌到嗓子眼的气血,尚不及压下来,情急之下,只能勉强提一口气,竖枪奋力再挡。
铛!
又是一声猎猎狂鸣,飞溅的火星刺目而起。
一击之下,张济再觉千斤之力轰撞而至,本就未平的气血,再次被震到翻滚动荡。
那疯狂的力道,更是震到他脚下站立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撞在城壁上。
舌根一甜,嘴角竟已浸出一丝鲜血。
只两招,徐晃便将这员西凉大将,震到嘴里出血,内伤不轻的地步。
下一秒钟,徐晃手中战斧狂舞如风,铺天盖地的斧影,四面八方的轰击而来,将张济包裹其中。
形势危机,张济顾不得胸内疼痛,强忍着痛楚,拼尽全力死死相扛。
张济在勉力撑,而在他与徐晃交手的功夫,成百成百的苏军士卒,已前赴后继的的杀上城來,战刀无情的斩向那些军心已乱的敌卒。
西凉军本就兵少,被冻到战斗力大减,随着越來越多的苏军,转眼间便陷入将要崩溃的境地。
张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头被苏军一点点攻陷,却苦于被徐晃压制,根本无心分神来组织士卒阻挡登城的苏军。
转眼间,徐晃九斧攻出,已将张济逼入了城墙一角,手中枪式散乱,破绽频出。
胜负,就在数招之间。
“西凉禽兽,去死吧!”徐晃突然一声怒哮,斧上力道陡增,电光一般,狂攻出三斧。
这三斧下去,力道已达到了徐晃的极致,将张济轰到手足无措,连手中的大枪都险些要被震飞。
他的枪式防御,也在这轰天的攻击下,完珍失守。
吭!
又一声沉闷的响声中,徐晃枪锋狂斩而至,这一枪力道何其之重,张济根本无力再抵挡,连人带枪被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
落地之时,张济口吐鲜血,胸骨咔咔作响,不知断了多少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左右的西凉卒们,看着他们尊敬的张将军,竟被击倒于地,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吓到不敢动弹。
徐晃岂会放过他,提着战斧上前,就要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