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弥耳，那个可爱而又让人心疼的小姑娘。

她想起了自己遭受暴力的那一个瞬间，痛苦而又永生难忘的梦魇。

她想起了李沧山，那个温柔的融化了自己的曾经却又抛弃了自己的男人。

她想起了申莞月，她死之前脸上的解脱和痛苦。

她想起了万圣节那一夜，自己将匕首刺入薛建胸膛里的痛快。

想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她忘记了在心中默数十秒，直到二十秒之后，她被人一把捞起。

“小东西，没事吧？”她被轻拍着脸清醒过来，睁开眼一看，是洛樽梵。这个从前让她觉得害怕，如今虽然依然有些畏惧，但是却更感到好奇的像谜一样的男人。

“我刚刚……多少秒？”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洛樽梵微微一笑：“二十。恭喜你丫头，这是一个很好的成绩。”

薛弥月也终于缓缓的露出了笑容，所以，她终于战胜了那个梦魇吗？

而洛樽梵则看着她难得露出的真心笑容，在同样感到高兴的同时心底的疑惑却也在渐渐扩大，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连笑的感觉都变了？

看着水里像条美人鱼一样已经自己能游起来的窈窕身姿，披着浴巾的洛樽梵坐在躺椅上喝着茶，脑海里却想起某些事情来。

如今的申莞月实在骄傲的不像从前那个。这让他再次感到惊奇。

如果一个人的性情真的能大变到如此，那么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