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身后的宫女沉声道:“我交代你们那驱寒的汤药可曾准备好了?”
宫女恭敬地回道:“奴婢已经按照那黄太医交代的方法熬制,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燕满意地点了点头,跟在司马恩和夜芳菲的身后,朝着寝宫中走去。
进入宫内,夜芳菲朝着南宫燕笑道:“多谢昭仪将我姐姐送回来,姐姐刚从牢中出来,可能身体虚弱,还是让她早些歇息罢。”冷冷地看着南宫燕满脸堆笑的脸,只感觉她那笑容的下面,似乎隐藏着一丝杀意。
身后的宫女将托篮放到桌上,朝着南宫燕道:“昭仪,这边是按照黄太医之法熬制的汤药。”
司马恩坐到桌边,轻轻地捏了一下夜芳菲的手。她见夜芳菲对南宫燕似乎带着警惕的敌意,不管这南宫燕心思如何,至少人家能有心将自己从牢接回来,也算是一番心意。
南宫燕哈哈一笑,摇头道:“也不知道为何,小师姐会在突然之间对我如此排斥,难道在宫中我还给司马姐姐下毒不成?”说着,将篮中的瓷碗取出,掀开盖布。
那青花的瓷碗之中,盛着半碗暗黄色的汤药,散发着浓郁的药味。
司马恩眉头一皱,道:“如此汤药,怎能下口。我本就为练武之身,无需这驱寒之药。”
南宫燕轻轻一笑,坐到司马恩的身边,沉声道:“若姐姐是那普通之身,也倒无需喝这汤药了。黄太医说过,就因为姐姐身强体健,在那阴冷的地牢之中,极容易感染寒气。若是普通之身,必会引起风寒之状。姐姐身体素质好,故而那寒气极容易存留体内,所有还是饮下此汤药驱寒罢。”
司马恩看着南宫燕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点了点头,道:“如此,谢谢燕子了。”
说着端过药碗,伸到嘴边闻了闻。
夜芳菲定定地看着南宫燕,眼见司马恩就要张口喝下,急道:“姐姐,休要喝那汤药。”她从南宫燕的双眼之中,看到一丝杀气。尽管那阴冷的杀气一闪而过,她依然看得很清楚。这南宫燕在仙女庵之时便想迫害司马恩,现如今怎会如此善心大发?
南宫燕目光一寒,扭头逼视着夜芳菲,不悦地道:“属芳,若是司马姐姐饮下此汤药有个三长两短,你认为我南宫燕会有活命吗?”说着,扭头朝着司马恩瘟怒,道:“既然如此,司马姐姐也就不要喝了罢。”
司马恩朝着夜芳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朝着南宫燕笑道:“多谢燕子好意,这药我喝便是了。”
说着,闭上眼睛,大口地将碗中的汤药尽数喝下。
司马恩只感觉那汤药虽闻之药味极浓,入口却毫无药味。咽下之时,口中竟无不适之感放下手中的碗,擦了擦嘴道:“多谢昭仪,在牢中关押多日,此时我也有些累了。只等改日身体恢复,必定到西宫给昭仪请安。”
南宫燕的嘴边,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深深地叹气了一口气,凑到司马恩的旁边,笑道:“姐姐,若是身无武功,恐怕也不至于招致牢狱之灾。”伸手抓着司马恩的手,道:“你可知道,身怀武功的女子,是不可以接近皇上的。”
司马恩只感觉口中一阵酥麻,心中闪过一丝惊恐,颤声道:“南宫燕,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