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口气中带着冰冷的杀气,厉声道:“此时,本宫便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无法说清楚那属芳来历,为正朝纲,还皇帝以个清静,本宫只好行那先斩后奏之法了。”
福圆大师仰头发出一声长叹,颤声道:“娘娘,那属芳身世,老衲说不得。可是还请娘娘相信,那属芳果真是平民之身。自小受尽折磨,原本想留在少林寺中,可是她身为一介女流,多有不便,万不得已老衲才将她送进仙女庵中,求得灭念师太收留。”
忽地,福圆大师双目一黯,低声道:“这,这个属芳,与灭念师太毫无关系,还望娘娘休要深究于她的身世,就算给老衲一个薄面罢。”说罢,竟然朝着冷凌孇跪了下去。
冷凌孇脸色一变,冷声道:“大师,休要如此。你若是行此倚老卖老之举,令本宫难做,可是为了皇帝的江山,我冷凌孇断不会留情。”说着,抬手指着福圆大师的鼻子,怒道:“你给我站起来。”
福圆大师的双眼中,带着几分绝望的黯淡,咬了咬牙,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狼狈的慌乱,原本这禅房之中有林间的流风带来丝丝凉爽,可是他的脸上依然沾满了汗水。
冷凌孇低声道:“大师,你也知道当年夜啸天一手遮天,手中掌握的兵权足可撼国。他暗中派出杀手,欲在盛典之上刺杀我弟弟。”说着,走到福圆大师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为何夜府被灭皇帝却未能昭告天下?”
福圆大师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轻轻地摇了摇头。
冷凌孇叹气,道:“后来皇帝也查明,那盛典之上刺杀我弟弟之人,果然是夜啸天暗中派出。原本皇帝想以乱党之罪定之,无奈冷氏为三朝功臣,为大宋的江山立下不可抹灭的功劳。若是以乱党之罪定之,恐怕对不起夜府先宗。所以,那夜府被灭之事皇帝也就未能昭告天下,随后也就不了了之。”
说着,仰头苦笑一声,双目之中竟有泪水落下,涩声道:“无奈我父背了黑锅,不但被天下人唾骂,还失去了那太师之位。只因本宫身为皇后,皇帝一再交代一切以国家为重,所以冷府才忍气吞声,背着让天下人唾骂的黑锅,苟且而活。”
福圆大师垂首,道:“是非对错,皆为过眼云烟。那朝廷争斗之事,老衲也不敢作评判。只是,这一切,与属芳有何关系?”
冷凌孇面色一寒,沉声道:“难道,到了此时,大师还跟本宫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双目如同刀,冷冷地看着福圆大师。
福圆大师眉头一皱,急道:“娘娘,老衲真是不明白,娘娘到底是何意思?”
冷凌孇仰天哈哈冷笑一声,道:“好,我让你装。”说着,朝着门外厉喝一声,道:“来人。”
冷凌孇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一道黄光一闪,半空之中传来一声娇笑,道:“听说皇后大驾光临,我来看看。”一个娇小的身影落到冷凌孇的面前。
冷凌孇吃惊地后退两步,定睛一看,却见一个身着黄色禅服,唇红齿白的孩童,带着一脸天真的微笑站在她的面前。
福圆大师发出一声绝望的苦笑,吃惊地脱口而出:“属龙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