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帐,见到了白无夜,他换了上战场的衣服,但是没有沐浴,隐隐的还能闻到一股血味儿。
“你没受伤吧?这么大的血味儿。”走近,孟揽月嗅了嗅,然后伸手准备给他检查一番。
“敌人的血。”说着,他朝地上看了一眼。孟揽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虽是暗色的,但是地面上却有血迹,显然那衣服上不少的血。
“五王爷威武,打了一场不止没受伤,而且杀敌无数。”哼了哼,孟揽月转身坐下,不知他是不是想让她夸他,但是她真夸不出口。
“违心。”抬手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白无夜岂有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刚刚护卫向你禀报了吧,我要柏前回西疆一趟,所以需要调出两个人来护送他回去。之后还得跑一趟南周,任务艰巨。”靠着椅子,孟揽月觉得很累。
“嗯,随你调派吧。”白无夜不知其中详细情况,但是眼下他也不打算详细追问,倒是给出了足够的信任。
“真大方。一个傅子麟你都跟我摆脸色,这会儿怎么这么大方?”他反常,孟揽月不禁奇怪。
“如孟大夫所言,总是生气,不是成了气包。”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白无夜也不禁表现出几分放松来,他也很累。
“五王爷还有这觉悟呢!人若是总生气,总嫉妒,这面相就会变得特别丑恶。所谓相由心生,就是这么个道理。这心胸宽大呢,是有好处的。”看着他,孟揽月一边洋洋洒洒道。
“那得宽大到什么程度?”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白无夜自是不信她的话,即便心胸宽大,也得有个限度。
“宽大到,成了绿帽子王也不生气。”笑起来,想起他这个称号,她就想笑。
“给我洗脑,孟大夫是打算给我戴几顶绿帽子?”眸色几分危险,瞧她那笑嘻嘻的样子,就知心里没想好事儿。
“起码得先把你睡了再想别的事儿。就是不知,五哥你要几顶啊?”说着,她又笑起来。
“真给我戴绿帽子,就把你和奸夫都剁了。”冷哼一声,单单是想象一下,那都是不能忍。
“够吓人的,那红杏出墙的事儿,咱们就暂缓再议吧。”乐不可支,瞧他那样子她就想笑。
冷着脸瞪了她一眼,白无夜靠着椅背,然后闭上眼睛,缓解疲劳。
“累了?我也累,不过,我还是牺牲一下自己给你按按吧。走,去床上趴着。”说着,孟揽月站起身,把靠坐在椅子上的人拽起来,拖到了床上去。
按着他趴下,孟揽月脱下鞋子,然后翻身上床,直接骑坐在了他双腿上。
“放松啊。”啪啪在他后背上重拍了两下,随后挽起衣袖,俯身推拿按摩。
孟揽月的手劲儿还算大,用力的揉捏,白无夜断断续续的发出哼声,听起来应该是很舒服的样子。
不禁笑,“别只顾着享受,一会儿给我也按按。咱们这叫礼尚往来,日后也好来往啊。”
“你都是这么和男人聊天的?”她这种话,是个男人听了都得想歪。
“去你的,就和你说而已。对着病床上被我开膛破肚的男人,我哪有心思和他说这个。不然下次你就和我一同去医帐,你切身体会一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重拍了他一下,孟揽月翻身下来,然后自动的趴在了里侧。
起身,白无夜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着趴在那儿的人,“好,下次我陪你。”真正忙起来时,医帐里是什么样子的,他的确不知道。
学着她的样子,白无夜坐在了她腿上,孟揽月立即发出欲断气的声音,“别用实力坐,我的腿要断了。你要用你的膝盖撑着床,笨死了。”
调整了一下,白无夜几不可微的摇头,然后动手给她按摩。
随着他用劲儿,孟揽月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并不是舒服,而是他的力气有点大,所以她有点疼。
但白无夜并不知道,听着她的动静,他也不禁深呼吸。半晌后忽然停手,“别再叫了。”
“疼还不许我叫了。算了,你下去吧,被你按过,和死过一回没差别。”翻身把他掀下去,孟揽月躺在那里,疼的她脸都红了。
看着她,白无夜微微皱眉,“很疼么?”
“不然呢?你以为我很舒服啊。要是按摩师都是你这技术的,不仅得关张大吉,还得没钱赚吃自己。”揉着自己的手臂,孟揽月看着他,一边叹道。
白无夜倒是什么都没说,翻身躺下,舒展开身体。
没听他说话,孟揽月侧起身看着他,缓缓地皱起眉头,“五哥,你刚刚是不是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嗯。”承认,而且承认的很利索。
无言,“你是不是听到我在那儿叫以为我很舒服啊?”更是无语,孟揽月猜测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估算错误。”索性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瞧他那样子,孟揽月笑出声,“好吧好吧,你是万年老处男,不懂也正常。我经验有限,但总比你强。日后有时间了,咱俩就好好沟通沟通研究研究,让你也尽早走出误区,怎么样?”
“闭嘴。”淡淡呵斥,他闭着眼睛装睡觉。
无声的笑,孟揽月果然不再说了,怕再说,真就伤了他的小自尊。
白无夜调派出来的两个护卫很快的带着柏前离开了山中返回西疆,他们日夜兼程,四天的时间就能回到西疆。
取了毒药,再送到南周去,差不多得用半个月的时间吧。
估算着,孟揽月也不是很放心,担心这段时间高卫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是想声明一下自己还存在么?
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更烈的毒药,但是却只用了迷药,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孟揽月想不通,高卫这人,太难猜测了。
战争在持续,大军也在一点一点的南迁。胡桑一直在多方跑,若是了解敌方情况的话,就会发现,刁文在哪儿,胡桑就在哪儿。
他们二人是天生的对手,每次交战,战争都会持续很久。而且,双方各有计谋,所以多数以二人为主导的战争伤亡都很大。
帝都的情况孟揽月并不知如何,但想来白天世应该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
汪诩回到了南方,肯定也在发难,白天世这回是做了夹心儿馅饼了。
半个月的时间,柏前终于和护卫一同回来了。护卫前往南周给高斐送了毒药,而这段时间柏前在西疆也没闲着,日夜不停的炼避毒药。
避毒药的方子是孟揽月的,没有加以改进,但是也能避开很多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