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斜睨撩着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像个妒妇。可是,大概随便一个女人,都会介意这种事儿吧?她虽然不肯承认自己的平庸和不淡定,可她十分清楚,她的别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男人从进门儿开始,就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儿。
想到任何一种可能,她都觉得憋得慌。
见他都不肯承认,占色又问,“那……她抱你了?”
权少皇这一回没有否认,狠狠地竖了下眉头,想了想就直起身来,三两下扒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丢在地上,就剩下一条裤钗子,飞快地往她被窝儿里钻,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大脑袋往她胸前去。
“占小幺,让爷抱抱你!”
“姓权的,你干嘛……”
抱着他女人,权四爷就开始躁动了,心里一直跳动着不安,好像也平静了下来。喉咙哽了哽,心里的情绪说不出口,只能付诸于行动了。
占色身上不爽利,被他弄得呻吟了一声,直往他身上捶。
“你起开,我不舒服……”
权少皇对她极好,可在这事儿上,当然没有那么听话,脑袋直往她身上拱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讨好她,“媳妇儿,我衣服都脱了,我干净了!”
“……”
被他一口含住,占色狼狈地哆嗦了一下,飞快地将他的大脑袋捧了起来,咬牙切齿。
“谁说干净了?这香味真难受!去洗干净。”
明显被嫌弃了,光着身子的权少皇在自个儿身上嗅了几下,虽然闻不出什么来,还是不得不垂头丧气地暂时放开了她的美好,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冷哼着。
“占小幺,你没去做警犬,实在太可惜了。”
自己犯了错,还敢说她是狗?
待占色要骂他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赤溜’一下就钻入了卫浴间。看着他逃命般的速度,占色好气又好笑。扯了扯嘴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天知道她刚才的‘高姿态’装得有多难受。她又哪能真正舍得放开他呢?
她想,或许只是自己没有信心去打破他们过去的情感界结吧。
毕竟,还有小十三……他们还有个儿子。
她叹了一口气,深深地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来。
怪不得都说,人的骨子里其实都有贱性。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要了她,他现在还要她,她就真的不愿离开他了。或者说,离不开他了。
即便她现在知道十三的亲妈回来了,真要让她放手,能像她说得那么容易么?狗屁!只要权少皇不放弃她,她觉得自个儿绝对有拿着斧头与对方互砍的勇气。
真正的爱情,是不可能被人取代的。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真爱,那权少皇也不会选择她占色。
“媳妇儿——”
权四爷的战斗澡洗得很快,出来随意地擦了擦,就跟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食肉动物般猛地往床上扑了过来,抱着她就又搂又抱又啃,动作慌得像捡回了刚刚丢失的宝贝。占色被他弄得痒得不行,可她身上没有恢复好,只能哭笑不得地推他。
“别弄我……”
“怎么了?”这个时候软娇娇的女人,要多乖就多乖。
“……嘶!你没见我病着?”
病着?
权少皇总算反应过来了。虽然程贯西给她弄的那药没有太大的药性,可为了保护他自己不被识破,也不能做得太假太不像样了,她这会儿的身体,肯定是极不舒服的。
虽然他禽兽,可也不是禽兽不如。
哪怕心里挠得慌,他还是叹息着侧躺了下来,搂着她憋屈地说。
“看来,老子又要挨饿了……”
“嗤!王八蛋!啥时候恶着你了。”
“占小幺……”轻轻唤了她一声儿,权少皇轻抚着她的小脸儿,没有因为她这一声‘王八蛋’有什么别样的反应。不仅没生气,眸底的光芒反倒更炽烈了几分,“爷就喜欢你骂人这劲儿。”
“……你属贱的?”
“这样儿,觉得咱俩才亲。”扣紧了她的小手儿,权少皇低下头,唇落在她唇上。撬开两排贝齿就往里钻。至此,他给自个儿设定的魔咒算是彻底解开了。他想,如果亲吻真的是启开记忆的关键。那一切都交给老天吧,她哪时候爱上了自己,就哪时候解去。
占色被他吻得直喘息,‘唔唔’几声儿,沉默了。
这会儿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哪儿是不爱接吻,简直就是非常喜欢。
就这么抱着她,两个人头挨着头的吻着,他足足吻了半个小时都不带歇气儿的,就像为了补回以前的‘不吻魔咒’一般,他亲得像一头饥饿的野狼,舌头都快要给她吸麻了,口腔也快要被他舔破了,一根大舌头不停的搅……
“唔……唔……”
嗓子难受地沙哑着,她说不出话来了,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权少皇眸底染笑,心口一阵轻荡,慢慢放开她的小嘴儿,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嘶哑。
“受不了?”
“废话!”咂了咂嘴巴,占色借题发挥,“以后不许再亲我了,讨厌。”
“……”权少皇视线锁定了她,眉头微皱,“你是我老婆。”
“哼!”占色不理他。
权少皇眸色暗了暗,伸手就钳住了她的腰,正想再压过去,电话就来了。
因为他工作性质的问题,从来就没有关电话的习惯,基本上24小时都保持畅通。当然,都这个点儿,如果没有必要的大事儿,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所以,一般来了电话,他都是会接的。
没有放开占色的身体,他将她搂在怀里,侧身拿过床头的手机来。
“喂,是我,说!”
那头的人,有些迟疑,“老大,唐小姐不吃不喝……”
之前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吩咐过要怎么处理唐瑜。剩下来的事儿,全是铁手安排的。谨于她的那些情况,铁手也没让她住在审讯室,而是给她在zmi安排了一间空闲的宿舍,找了几个人看着她。
而那些人,看着她那张与占色一模一样的脸,谁也不敢太过得罪了,也搞不清楚跟老大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所以做起事来就有点儿束手束脚,见她不吃不喝,身体还不舒服。劝了一会儿没用,就赶紧过来向权少皇请示了。
权四爷正抱着媳妇儿,浑身舒畅着,突然来这么一句,心情陡地就变坏了。
侧了侧脸,他将电话挪远了点,声音变冷。
“不吃?饿死拉倒!”
“这……老大,她好像生病了,一直坐那儿发抖。”
身体不对劲儿?
权少皇默了默,眸子沉了下来,“找个医生看看。”
“是!老大——”
挂了电话,权少皇脸色板得死紧,一低头,才发现占色正噙着笑的看他。
莫名的,他觉得有点儿尴尬。讪讪笑了一下,他俯下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再次将她塞在了怀里,叹了一口气,“干嘛这么看着我?”
占色窝在他怀里,吸了一下鼻子,试探地说,“她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男人身体僵了僵,按着她,摁灭了卧室里的壁灯。
“占小幺,我再说一遍,她不是我的谁。”
卧室里,一片黑暗。
被窝儿里,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一声儿。
占色一直闭着眼睛,将身体倚靠着他,可好久都没有办法入眠。深深地呼吸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搭在他腰上的小手紧了紧,低低的叹了一声儿。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就是一物降一物!
在感情面前,再聪明的人人类,都会降低智商。
六一节的晚会,虽然出了一点儿茬子,可捐款却筹得不少。
这个社会的逻辑有点儿奇怪,按理来说晚会上出了魔术表演那档子事儿,差不多算是真办砸了。可,越是砸了,越是流言炒得热。流言越热,少教所越是红火。名气就是金钱,不管名气怎么得来的,知名度越广,得到的捐款就越多。
可让少教所职工奇怪地是,艾慕然和杜晓仁,从汇演的时候开始,就不见了人影。
一时间,流言再起。
第二天,占色没有去上班。
她的身体不对劲儿,冷血说至少要休息三天。
可权少皇早上刚走,她就接到了艾伦打过来的电话。昨天的文艺晚会她没有来参加,可却听到了不少的谣传,说是权少皇在晚会现场逮捕了他的老婆,而且还有人说他们俩其实早就已经离婚了。而离婚的原因,正是权少皇的初恋情人回来了,那个女人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
京都城很大,可圈子却不大。尤其网络时代,这种见风就长,见风就拐弯儿,见风就能瞎扯淡的流言,更是越传越快,越传越不堪,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就衍生出了许多的不同版本。
有人同情占色,觉得有钱的男人就没一个好货色,见异思迁。
有人幸灾乐祸,说山鸡就是山鸡,想攀上枝头做凤凰,也得看有没有那造化。
有人落井下落,说她原本就仅仅仗着长得像权四的前女友,才会有机会‘侍寝’了那么久,得了那么多的好处,也该知足了。现在正主儿回归了,又哪里轮得到她?
还有人……
总而言之,八卦这物什儿,不需要负责,娱民娱己,大家聊的不是八卦本身,而是寂寞。谁会去管实际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呢?
可吓了一跳的艾伦,却完全惊呆了。
“占小幺,你真的没事儿吧?”
占色咳了几声儿,除了哑子还是不舒服,身上还有些软之外,她好像真没有什么事儿了,听完了艾伦对那些传言的议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愣了愣,苦笑打趣着自个儿。
“我真没事儿,你就放心我吧……怎么着也是有身份证的人!”
“唉……那就好……”艾伦安慰了她几句,好半晌儿,又犹犹豫豫地说,“占小妞儿,我家好像也出事儿了。我家的艾大小姐一天一晚不见人影了,电话也打不通。我妈急得还在一边儿抹泪儿,我心里吧……也怪不舒坦的……”
艾慕然没有回去?
占色眉头微拧,没有太过吃惊。
她猜测那件‘调包’的事儿,估计与艾慕然有关,大概被权四请去喝茶了。
可心里虽这么想,却也只能安慰艾伦。毕竟,不管艾慕然再讨厌,都是艾伦的亲姐姐,她要真有什么事儿,艾伦能不难过么?淡淡地敛了敛眉,她小声儿说。
“别担心了,不会有什么事的,她那么大个人了。”
艾伦沉默了几秒,支吾着,“占小妞儿,其实我们的担心不是没有依据的。有个事儿,你不知道,上次慈善晚宴……”
上次艾慕然误闯嫖客房间,差点儿被轮的事儿,艾伦没有告诉过占色。可这件事里的猫腻,她虽然不太清楚,多少还是觉得太巧合了。在艾慕然数次讳莫如深的言词里,她也能猜出点儿什么来。到了这会儿,艾慕然出事儿正巧又遇上了占色的事,她就更加确定了。
思考了好一阵儿,艾伦才小声说。
“占小妞儿,艾慕然不会莫名其妙失去联系的。我爸正准备找四哥……可我知道,最管用的就是找你了。这个……这个事儿,我,我吧……就是想替她求个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但是……只要不是太过份,希望四哥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是太爱他了,爱了很多很多年……”
抿抿干涩的唇角,占色没有吭声儿。
艾伦想了想,又有些歉然地说,“我知道我这要求有点奇怪。但是占小妞儿,以前爷不知道到底爱过没有,不理解艾慕然。现在,我突然又有点理解她了……铁手,我很爱……虽然他不理我,可我也在不要脸也往前凑……其实想想,我跟艾慕然,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没有一个女人来与我抢罢了……要是我知道他有了别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做点儿什么……”
乱七八糟的说着,其实艾伦的目的很简单。
就是想替艾慕然求情。
懒懒地躺着床头,占色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她不会轻易答应什么,尤其是她做不到的事儿,可艾伦确实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也不想直接回拒了惹她伤心。
于是,她慢吞吞回应,“艾伦,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会问问他。”
“占小妞儿,呵……你……唉!”艾伦又嘲弄般笑了笑,“其实我知道,艾慕然她总欺负你。她那个人确实就有那么讨厌,从小到大,欺负我的次数更多。她从小就出色,爸妈宠她,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手……我也恨过她。可是,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儿,我真的做不到。”
“嗯,我能理解。”
“占小妞儿,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艾爷,你怎么婆妈了起来?”占色浅浅笑着,打趣她,“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很善良。相信我,你会幸福的。”
善良这个词儿,现在虽然多数时候成了贬义。但子真的曰过,‘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而且,从占卜的逻辑关系看:人的心态改变气场,气场改变空间风水,风水改变人的运势。因此,占色始终相信,做人应与人为善。好人自会有好报,善良的人,都会获得幸福。
与艾伦通完话,她刚放下手机,卧室床头的电话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接起来听到男人低低的‘喂’声儿,心突地就漏跳了一拍。
“怎么这就来电话了?发生什么事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刚到部队,打电话指定就是有事儿了。
她怕,不是好事。
男人沉默了一下,声音有点儿紧绷,“占小幺,你在跟谁打电话?说那么久。”
占色看了看手机,猜测大概是手机不通,他才拨的座机。
想了想,不免有些好笑,声音很轻:“我还没起床,刚与艾伦通了个电话。你有事找我?”
“没事。”那头的男人语气怪怪的,沉吟了一下才说,“占小幺,就是爷想你了。”
额!
怎么腻歪得像个孩子?
占色抿了抿唇,好笑地说,“权先生,你先好好做事吧,晚上回来有奖励。”
“别的爷都不要。就要你。”
“滚!”占色闷笑两声儿,“晚上亲自给你弄吃的。”
“这么好?可爷就喜欢吃你咋办?”
“……”占色无奈地被他调戏了几句,就想到了艾伦,于是避重就轻地将艾伦的意思原原本本转达了,也没有表示自个儿的意见,只是从言词里,巧妙的传达给了他,自己也很珍惜艾伦这个朋友。朋友的义务尽到,至于男人要怎么处理,自然会有他的决定,她不想插手太多,
权少皇听完,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你个傻货!”
占色细声浅笑,“喂,过份了啊!”
“得了,我会处理。”
权少皇听着她软得跟糯米般的声音,心里早就软了一片。正想再说句什么,办公室的门儿被敲响了。他顿了顿,给占色说了再见,才挂了电话,压着嗓子说。
“进来!”
“四爷——”
大步进了进来,铁手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抹怪异的情绪变化,他皱着眉头,踌躇了一下,又咽了咽口水,才语境不详地说,“结果出来了。”
“拿来!”
铁手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皮儿,慢腾腾地递了过去。
权少皇眸色沉了沉,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不安地揪了一下。
结果,确实很让人诧异——
占色和唐瑜,与权十三都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由于占色和唐瑜的基因型一模一样,dna亲子鉴定,无法判断到底谁是十三的亲生母亲。
根据检测结果显示,遗传学专家认为,占色与唐瑜应该属于同卵双胞胎姐妹。
所谓同卵双胞胎,即单卵双胞胎是由一个精子与一个卵子结合产生的一个受精卵。这个受精卵一分为二,形成两个胚胎。有着完全一样的染色体和基因物质。因此他们性别相同,且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有些连自个儿的父母都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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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儿们,迟了,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这章可能错别字较多,我先传上来了,再修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