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李逸风的吗?”
徐君然却是一愣:“你认识虎子哥?”
他真的很意外,想不到在富乐县城这样的北方小地方,还能有自己的熟人。
最关键的是,李逸风这家伙当兵已经快两年了,徐君然一直都没顾得上给李东远打电话问问他的情况,现在听张飞这么一说,似乎他跟李逸风倒是认识。
“认识,当然认识了。”张飞一改刚刚倨傲的表情,端起酒杯给徐君然倒了一杯,殷勤的说道:“原来你就是虎哥说的那个文曲星,嘿嘿,刚刚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徐哥你别怪啊。”
这下子,把徐君然跟叶有道等人都弄晕了,叶有道看着自己这小徒弟前倨后恭的态度,顿时大感意外。这徒弟是局长交给他带的,话里话外透露的消息只有一点,那就是张飞的家庭不一般,让自己好好带着他磨砺磨砺。从这一点叶有道就能分析的出,这个张飞起码是市里面某个重要领导的孩子,不然自家局长不可能这么慎重。
而张飞随后在县局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虽说平日里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可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态度还是偶尔会流露出来,只有面对自己这个师傅的时候,才稍微好一点,看得出他是很尊重师傅这个词的。
可现在张飞对徐君然,却表现出这个态度来,这就让叶有道有些好奇起来。
徐君然此时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张飞忽然变的这么热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张飞给徐君然倒酒之后,自己也拿了一杯酒端起来,一脸热情笑容的说道:“我跟虎哥是战友,我俩是一个班的新兵。”
“喔……”杨光等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他们还是有些好奇,既然是战友的话,也不至于让张飞对那个什么李逸风的弟弟也这么热情吧?
看到其他人不解的目光,张飞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我们是边防兵,一次出任务的时候,遇上偷渡走私的蛇头,那帮孙子带着家伙,要不是虎哥救了我的命,就现在就得盖国旗了。”
这下子没有人再怀疑了,就像张飞说的一样,李逸风救了他的命,这在部队里面可就是过命的交情了,别说徐君然是李逸风的弟弟了,就算跟李逸风是普通朋友,也值得张飞当做上宾对待。
这不叫矫情,这是男人的交情!
“我知道徐书记你,当时是你让虎哥参军的。”张飞的性格可绝对没有他看上去那么高高在上,几杯酒下肚,这话也多了起来。
徐君然一笑:“他在部队怎么样?是不是还总跟人打架?”他实在是太了解李逸风了,这家伙三天不跟人打架手就痒,就算是到了部队上一样也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不过在部队里面打架可比在家里面打架好多了,毕竟徐君然可是清楚的知道,去年到现在的严打,究竟有多少人交待在了政府的暴力机关手中。
果然,张飞嘿嘿的笑了起来:“还是你了解他,从我们进部队开始就打,跟教官打,跟老兵打,后来跟兄弟连队的打,虎哥是天生当兵的,团长说了,他这样的人不当兵,对不起祖宗。”
徐君然对此倒是没啥想法,李逸风小时候没少跟自己一样被操练,自己是因为要读书,练把式练的少,他可是被足足操练了好些年,不然也不能在武德县城里面成为一霸,要知道那可是他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一旁的叶有道和杨光充满了好奇,能让张飞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推崇备至,那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彪悍存在。
徐君然淡淡的微笑着:“我发小,从光腚娃娃一块儿长起来的哥哥,人不赖,就是脾气暴了些。我前年毕业回家的时候,觉着他那么老在外面混不是个事儿,就跟长辈们提了提,让他去部队呆着了。”
“徐书记厉害啊!”叶有道看着徐君然,伸出一只大拇指说道,虽然不知道那个李逸风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听张飞的意思,这家伙绝对是个惹是生非的主儿,这样的人要是放在严打当中,那是肯定得被严肃打击的,可要是到了部队,却是一把好手,这一里一外的身份变化,等于是让李逸风保住了性命。
张飞端起酒杯,脸色微微有些涨红:“你是虎哥的兄弟,就是我张飞的兄弟。当初我退伍的时候,我跟虎哥说了,啥时候他到俺们双齐市来,鞍前马后我给他安排。现在虎哥还在部队上,你来了,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要是有谁敢欺负你,我张飞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张飞端着酒杯一扬脖给干了,然后打了个酒嗝说:“这松合省公安口,有一个算一个,谁动我兄弟,老子扒他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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