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曼陀本人依靠着弯刀的格挡,躲开了长枪的袭击,然而他的坐骑就没那么幸运。这一枪下去,正中曼陀坐骑的肩胛骨。一枪便把战马给击成了重伤,曼陀的战马也受了惊,它惨痛地嘶鸣,狂尥蹶子,陷入了癫狂之中。
即便曼陀骑术再精湛,他也控制不了癫狂中的战马,同样从马身上给掀翻了下来。只不过曼陀也许是从小学习骑马时,习惯了被摔下马,很有经验,这次从暴跳的马上摔下来,竟然还能稳稳地站住了。
曼陀为自己的失误后悔得要命,他如果不那么轻敌,冒险突兀地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不至于被石弘如法炮制地将他也给打下马来。离开了战马的曼陀,就不再是那条自如的游龙。
石弘觑见曼陀落地,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着曼陀的脑袋就是一枪。他恨不得一下子就将曼陀给砸死,仗着自己的枪沉势猛,发力猛攻。
曼陀惊见石弘怒目而视、改枪为槊、猛砸猛打、气势逼人,感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曼陀取了一个躲避的战术,他远远地后退了几步,令石弘的铁槊落了空。
石弘却趁势而上,他一点儿地不给曼陀喘息的机会,又改砸为刺,长臂一展,铁枪顺势横出,直奔曼陀的咽喉要道而来。
曼陀吃了上次以弯刀磕碰铁枪的兵刃之亏,他再也不敢用弯刀来格挡,所以一躲再躲,一闪再闪。
石弘一口气击出了连续的劈、击、挑、撩、刺等五个招式,招招不离曼陀的身体半尺,曼陀被他给压制得左支右绌,十分狼狈。
石弘见曼陀处于劣势,心中欣喜,想着继续抢得的先机和优势,持续给曼陀以压迫,最终将他给累得趴下,也就好收拾了。因此,他一枪紧似一枪,连环出击,绝不手软。
那曼陀也看出了石弘的心思,所以也苦思脱困之计。就在石弘一枪使尽,改换招式的空当,曼陀从袖口滑出了一支短刀,这支短刀是林胡部落人人都放在身边,用它来随时割肉吃的,也算是他的食具。
曼陀情急之下,干脆就把这支短刀也利用了起来,拿出了吃饭的家伙什儿。曼陀手臂一扬,趁石弘不备,短刀快若流星,直奔着石弘的脑袋而来。
此时天光已暗,石弘看不清曼陀的小动作,再加之他一心强攻,哪里会留心对方的暗算。曼陀短刀快出,而石弘没有及时发觉,等到他觉察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之时,已经来不及完全躲开。
石弘凭着下意识的反应,将脑袋一偏,短刀刮过了他的右侧脸部,差之在毫厘之间。可是,他的耳朵却没有那么幸运,被锋利无比的短刀齐刷刷地削掉了半边。石弘顿时疼得呜哇乱叫。
他高声骂道:“好你一个小人,暗算于人。亏你还是堂堂的林胡左贤王,指挥狼骑军的主将,原来却是这么下作的懦夫。”
石弘痛骂,但是曼陀却听而不闻。他见自己短刀偷袭得手,趁机就反过手来,弯刀照着石弘持枪的右臂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