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听到臧管家的话音时,已然是惊愕地楞了一下,郑袖又靠在自己怀中,而且发出了极度惊恐的叫声,他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事出突然,张仪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那边臧管家和屈牧听到了郑袖的叫声,又一起叫了起来:“哎呀,不好了,有人非礼太子妃啦。”
张仪连忙高声分辩道:“这是怎么说的,我可没有非礼太子妃。”但是臧管家和屈牧哪里管他分辩,他们一个劲儿地高喊大叫。
假山离厅堂只有不到一丈之遥,厅堂里的人都听到了臧管家和屈牧的大喊大叫,大家纷纷出来看个究竟。太子芈槐冲在最前面。
他率先跑到了假山后面,向屈牧问道:“是谁胆敢非礼太子妃呢?”
屈牧向着张仪一指,说道:“就是那个魏国人张仪,我刚才看他观看太子妃表演的时候,眼睛就色眯眯地盯着太子妃不放,心存歹意,没想到,他竟然将太子妃强行带到假山后来非礼。”
张仪此时急得浑身燥热,他大声辩解说:“我哪里敢非礼太子妃,我是出来找景池大人,碰巧在假山后遇到太子妃的。”
芈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张仪的领口,骂道:“你还要狡辩,太子妃她刚才在厅堂外歇息一会儿,我让屈牧出去找她一下,没想到你先一步出来,要强行非礼于她,是也不是!”
张仪急忙说:“我是冤枉的,臧管家他可以作证,我是被他叫出来见景池大夫的。”
芈槐碍于令尹昭阳和众位大臣都出来围观,不能不给张仪分辩的机会,他叫道:“臧管家在哪里?”
臧管家这时从人群中抖抖索索地站了出来。芈槐问他道:“张仪说你要他出来见景池,可有此事?”臧管家使劲地摇着头,再三否认。
芈槐见臧管家害怕得发抖,就不再问他的话,他接着又向人群中说道:“景池在哪里,你是否让张仪出来见你了?”
景池此时正在人群中,他见张仪被太子芈槐捉住,心知大事不好,太子这是要死磕张仪了。景池不明就里,他也是怀着忐忑,从人群冲小心地出列。
太子一脸严肃,问他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曾叫张仪出来见你?你当着昭阳大人和列位大臣,实话实说,我绝不为难你。”
景池话音打着颤,说道:“回禀太子,我没有叫张仪出来见我,臣也是刚刚才知道张仪非礼太子妃的事情。此前,臣出门如厕,刚回到厅堂之中。”
太子一听景池的回话,他攥着张仪领口的手更加使劲儿,骂道:“你说景池让臧管家叫你出来会面,这两人都说没这回事,那你如何解释得通。总不至于他们两个人当场的质对,你都能赖得掉,难道我楚国就没有王法了吗?”
太子芈槐骂着张仪,其实也正是给令尹昭阳听,那意思分明是说:现在这件事发生在你的府上,你就看着办吧。
昭阳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的前后原委,他还一心以为是张仪有错在先,竟然调戏太子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妄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