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今日见到了孟娣和孟婷的父母,再想想她们姐妹三人的表现,觉得这正是强势的孟母一手教育的结果。任何男人与她家的人打交道,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苏秦在旁边听着孟氏家人之间的谈话,发觉他们只顾着将自己的功劳和成绩表白和渲染,很少提到别人的帮助,苏秦难免有些失望,对孟氏家里的家风有所不屑。
宁钧更是火冒三丈,心想:“听你们家人谈话,好像拥立太子、搬到宣阳君都成了你家人手到擒来的家事,人家苏秦从前到后,从策划到实施,都是主心骨,现在反而成了你家的陪衬。”
宁钧当时就气得头扭向一旁,瞧都不瞧她家人一眼。
苏秦也坐不住了,他看了看宁钧,发觉他与自己的感受差不多,两人一对眼风,相互点了一下头。苏秦于是就向孟父和孟母提出了告辞。
孟家人还极力地挽留苏秦和宁钧,请他俩务必在孟府用过了晚饭再走,苏秦坚决推辞,宁钧干脆起身向外走去,丝毫都不犹豫。孟家人见他二人主意很坚决,也没有继续地强留。
苏秦和宁钧上了马车之后,苏秦即刻命车夫将马车赶往邯郸宫,宁钧感到很奇怪,就问苏秦要干什么去?
苏秦说道:“我们得即刻面见赵侯,向他表明心迹,否则为时晚矣。”
宁钧感到很是奇怪,说道:“你不是早上刚从那里出来,那时还未见你着急,怎么这会儿就心急火燎了起来。”
苏秦说道:“我这是被孟氏一家子给吓得,别人那么多的努力,在他们看来,都不足道也,只有他家人的那些床笫之功才是成功的关键。”
宁钧听苏秦说起“床笫之功”,不由得大笑起来,深表赞同:“孟氏姐妹的身体就是那床榻,任人安睡,就靠这些功夫,也令多少男人甘心拜倒在石榴裙下。……”
宁钧本来也想提提苏秦与孟氏姐妹的关系,但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他担心苏秦吃不消。
苏秦其实并不会在意宁钧是否将自己与孟氏姐妹相提并论,他本身也并未完全信任孟氏姐妹,尤其是这次再赴赵国,苏秦已经对孟氏家族的作风有了深入的了解,怎会再吃亏上当。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放开手脚,与孟氏姐妹深入交际,同眠共欢,前一次在赵国他还拿捏着,是因为那时他仍然不能彻底忘怀与孟婷曾有过的沉迷爱情的美好时光。
他看得清楚了,也就真正想开了。现在,他与孟氏姐妹的交道必须要一直打下去,彼此若即若离的,外热内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