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捅刀子

受到张参的“连累”，泰普等人也遭受到了“死神”的袭击。

格莱斯收回已将朝自己等人冲过来的汽车烧成一滩铁水的明亮火焰，皱眉对其他人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力量有限，根本耗不过那些玩意。”

“可是，它们无形无影，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捕捉行迹，更不要说攻击了。我们当初已经尝试了那么多次，完全就是无用功，奈何不了它们。”几人苦笑不已。

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一枚轨迹混乱的飞弹悄悄地飞过来，被巴蒂一支短矛射落，在空中爆炸，然而它爆炸引发的冲击，却震断了一根金属长杆。长杆一端落在电线上，另一端精准地朝穆提沙约夫倒落。

“真是麻烦的玩意。”燕北望啐了一口，左手端持一张中国象棋棋盘，往前一探，奇异能量一阵涌动，只见那根带点金属长杆仿佛被人施加大力从中对折，弯折过去，无法再对穆提沙约夫造成任何伤害。

因为人多，泰普等人遭受到的“死神”袭击的频率远朝张参等人，已经“积攒”了相当的经验——尽管这并非他们所愿，对于如何应对“死神”的无节操攻击也颇为了解，因而在一开始察觉到“死神”到来之后，便找了一处相对空旷的场所。

然而，尽管如此，“死神”也依然以种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发动袭击，让他们郁闷之极。

众人想了好几个应对的方法，却被他人一一推翻，根本行不通。

洛登从小喜爱绿巨人，进入守护者空间之后想尽办法也让自己变成了类似的存在——只是类似，世间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样的东西。

他的基因发生改变，和浩克一样可以变身成为拥有绿色皮肤的巨人，只是这个山寨版的“绿巨人”和原版的不一样，实力并非依靠愤怒改变，而是通过燃烧体内存在的一种特殊生物能。

相较于原版几乎无上限但也同样很不稳定的力量，这种方式虽然不能“爆种”，但胜在能够完美掌控。两种方式，说不上哪种优秀，但是加上空间这个大后盾，毫无疑问，洛登目前选择的这条道路可以走的更远。

为了不引起洛杉矶政府过多的注意——完全不引起注意是不可能的，毕竟这边打得这么热闹——洛登在身上激发了幻术，本身的巨大化也只是呈现出两米多的程度。

他一拳砸飞一块天知道怎么就“飞起来”了的下水道井盖，又一脚将一块拳头大小的可能造成威胁的石头踢成粉碎，几乎看不见眉毛的眉骨往中间收缩，低沉的声音响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那天的提议。”

“你是说联络史蒂芬他们，控制几个飞行员，自己坐飞机去清国？！”

“可是当初不是说过了吗，大飞机防御力量太弱，万一被洛杉矶政府轰下来怎么办？”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洛杉矶乱成一团，只要在一开始不惜代价，花点血本，将飞机起飞的动静遮挡住，还真有可能成功呐……”有人想了想，有些动心了。

“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去联络一下史蒂芬他们……想要将大半个飞机场的动静藏住，要花费的代价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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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这种东西是没有独立意志、思想、智慧的，它不过遵循某种程序——背叛者留下来的程序——运作，优先攻击的自然是人数较多的守卫者团体，其次，若是人数相同，则会选择较强的进行袭击……

这也是张参四人能够一直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封死了二十几条大道，张参的目的已经可以算是达到了一半——耳边的枪炮声和喊杀声减弱了很多，洛杉矶政府逐渐掌控了局势，而发狂的民众看不见敌人，充斥心头的狂乱也稍稍减弱了那么一些——这就足够了。

“功成身退”的张某人一行四人退入到一间超市里，当然，内中的物资——尤其是日用品和食用品完全被“转移”了，超市里面一片凌乱。

张参用炼金术制造出十数只大手，将眼中乱七八糟的一切清理了一番，而且非常小心地将能够看见的所有线路全部扯掉，远远地扔到一边。

大约是之前的“大招”CD时间较长，亦或者被史蒂芬泰普等人牵扯了绝大部分的“精力”，四人躲在这家小超市里面休息的十几分钟里，若非隔个几分钟来一次的“小麻烦”，张参都觉得自己四个是不是被那些东西给遗忘了……

对于他的这种想法，步漓晨和黎镜给予了强烈的批判。

深渊食人花和连心葱也被放了出来，前者憋了很久，一出来就“咔咔咔”地叫个不停，像个尽忠职守的狗腿子围着四人转圈，其中绝大部分“小麻烦”就是它解决的；至于后者，依然默默地漂浮于黎镜肩头，青翠的葱叶缓缓摇摆。

张参三人都注意到，与刚进入“成长体”相比，连心葱大了一些，而且周身流动着微薄的轻妙光芒，给人一种“飘飘欲仙”“遗世独立”的奇妙感觉。

虽然黎镜没说，但是从她望向连心葱的眼神也能看出来，连心葱应该是即将完成最后的“积累”，进入“成熟体”了。

黎镜的眼神中，期盼、激动、紧张……

张参和步漓晨都问过她，不过后者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拙劣地转移话题，两人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等着连心葱彻底“成熟”的那一天。